馬就在城外,三人一出來便上馬狂奔而去。
月上中天,三人停在廣慈寺馬房,淩懷川沒有下馬,朝二人拱手:“我要盡快回去,這幾天陛下的身體很差,若是駕崩,我還需安排淩家事宜。”
“保重。”
陸和淵朝他拱手:“你我兄弟情誼,我不和你道謝了,隻告訴你,我阿姐往西域去了,你若是安頓好淩家,可以去西域找她。”
淩懷川一笑:“好。”
“一路保重。”
“這麼長時間,看着你與李家小姐共結連理,同心相向,屬實不易,我有很多事情不明白,我也不問你,各人自有個各人的事,我不多管,隻祝願你與她,今後琴瑟和鳴,白頭到老。”
“多謝。”
淩懷川又看李清荷,想了想将懷中一塊令牌扔到她手上:“淩家要離開京城了,我大概用不上這東西,這是數十年來我淩家織造的東西,你有什麼想知道的,想問的,拿此物去找悅來客棧。”
李清荷翻着令牌,令牌上刻了一隻鳳鳥,她看淩懷川,淩懷川一笑:“告辭。”
一騎絕塵,于黑暗中消失。
陸和淵将馬拴好,與李清荷道别,匆忙回了禅房,李鈴央本想中途醒來迎接她們,但太困了,睡着就沒醒。
一見她安然在屋中安睡,陸和淵一直懸着的心總算放下來,走到她身邊,坐在床沿,不忍吵醒她,便閉眼和衣睡在她身側。
天明時分,李鈴央翻了個身,手臂打在身邊人身上,她迷迷糊糊下意識抱住他。
但下一秒她反應過來,猛地睜開眼睛,見陸和淵依舊閉眼,她沒出聲,放下心,将被子分給他一些,靠在他懷中,閉眼接着睡。
直到将近午時,李鈴央才醒來,陸和淵還在她身邊,隻是早醒了,一直盯着她看。
“早上好。”
陸和淵靠近:“早上好,央央。”
“有沒有受傷?”
“沒有。”
“找到解藥了嗎?”
陸和淵抿唇,眉頭又要皺起,李鈴央擡頭吻了一下:“去西域吧,我沒去過,正好去。”
“嗯,好。”他握住她露出被子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隻要我們還在一起,去哪裡都好。”
“對。”
兩人相視一笑,一同起來洗漱吃飯。
李清荷早就吃過早飯,一個人站在寺中,看着手中的令牌發呆。
李鈴央吃完早飯出來看到她,便跑過去:“阿姐。”
李清荷轉頭:“央兒。”
“阿姐為何愁眉不展?”
李清荷笑了笑:“沒什麼。”
李鈴央注意到她手中的令牌,轉過頭看陸和淵,陸和淵走到她身邊,道:“是懷川給她的。”
李鈴央猜出是什麼事,笑着拉起李清荷的手:“阿姐,我們出去走走好不好?”
“也好。”
她回頭看陸和淵:“不許跟來,我們去去就回來。”
陸和淵蹙眉,他不想和李鈴央分開,但李鈴央要和李清荷說話,他要跟着,她準不高興。
“好。”他歎氣,松開牽她的手:“早點回來,我在這裡等你。”
“嗯。”
與李清荷一同去後山散步,李鈴央沒有遮掩,直白道:“阿姐,如今世道大變,你有沒有想過要做些什麼?”
李清荷疑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