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給你,女人最想要的東西,最榮耀的東西。”
李清荷眼中神色越冷。
進宮時,佩戴的長劍被收走,她隻有一囊銀針,此刻銀針在她指尖微微顫抖,平日極其穩當的手,變得有些不受控。
“你覺得,我會為了一個答案,做你的奴隸?”
探花盯着她,眼神上下掃視,即使隻有兩隻眼睛能動,他卻絲毫不遮掩自己的欲望與貪婪。
“難道不是?”
李清荷冷笑。
她不知道太後要做什麼,但是将這個探花放到她面前來惡心她,簡直是種侮辱。
莫家村的事情可以再查再探,她有很長的時間去查,但若是她再忍,那她的脾氣未免太好了。
“女人最重要的不是貞潔,這是男人施加給女人的枷鎖。”她聲有寒霜:“一個人,最重要的,是性命。”
“你那麼想要地位,想要權勢,那你,想要命嗎?”
“藥王谷中,不僅有救人的解藥,也要折磨人的毒藥。”李清荷聲音很淡:“我不會在這裡殺你,但探花可要注意了,今後一切入口之物,接觸之物,都務必要小心。”
“我李清荷不是你能折辱之人,我不殺你,隻是此地不便,我未帶劍,這銀針是我治病的東西,染上你的血,就髒了。”
她将銀針從他身上摘下,隻是掃視了他一眼,便不再說話,想要徑直離開。
說得多了,她覺得惡心。
探花郎深呼吸,盯着她的背影,狠狠吼道:“你什麼意思!你瞧不上我?!”
李清荷轉身,一腳将他踹在地上:“忍你很久了。”
探花是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被她大力一踹,往後直接摔倒在地上,他捂着胸口,口中溢出一股血腥味。
他口中含血,憤恨地看着李清荷,李清荷眼神極為平淡,她孤傲冷淡,幾乎沒什麼東西能夠入她的眼。
可這樣的眼神,卻刺激到探花極為脆弱自卑的心。
過往被人瞧不上,人人喊打的場景在他腦海中幾十次回放,他如同被刺傷的野狗,朝着李清荷大聲吠叫:
“你敢看不起我!”
黑暗中,陸和淵提着燈走到李鈴央身邊,兩人牽着手,四處看着。
“禦花園那邊沒有,二姐會在哪?”
“宮中,還有什麼隐蔽的,人比較少的地方嗎?”
陸和淵垂眸:“冷宮,或者一些宮苑,皇宮很大,許多地方都是平日沒什麼人去的,不過那些地方過去很遠,你二姐不會随人去那麼遠的地方。”
“如果是近的地方,隻有太後寝宮附近,那裡守衛森嚴,沒什麼人去。”
“那我們過去看看?”李鈴央緊握住他的手,心裡有些不安:“早知道偷偷把劍帶上,要去太後寝宮附近,我總有些不安。”
陸和淵溫柔笑出聲,寬慰:“有我在,好歹,我還空有個晉王的名頭。”
“看來,重鎮親王也沒什麼用。”李鈴央哼聲。
“是啊,确實沒什麼用。”陸和淵附和:“那央央會嫌棄我,是個沒用的人嗎?”
“我喜歡的人,再沒用,也有用。”她踮起腳,親了一下他的側臉:“就算沒用,在我看來,也是僅次于我的最厲害的人。”
陸和淵本想接着說話,卻聽到不遠處傳來一聲吼叫,李鈴央立刻望過去。
“快走!”
“二姐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