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的。”李鈴央偷瞄,隻可惜,陸和淵将紙張疊起來了,根本看不見。
她隻好作罷,将燈放下去,随後閉眼重複念自己的願望。
放完花燈,她又拉着陸和淵去路邊買了面具,面具多是祈福禳災的傩面,她買了一個白頭金剛,又給陸和淵買了一個含劍吞口。
她戴上面具,突然想起很久之前,便問:“你的願望,現在實現了嗎?”
陸和淵戴上面具:“沒有,想要盡快實現它嗎?”
他攬住她的腰,将她拉近,與她面具靠着面具:“那就多陪我,讓我多看着你。”
李鈴央一指戳着陸和淵的面具,将他推開:“陸和淵,你要習慣,我不能老是在你身邊吧。”
他扣緊她的腰,語氣委屈:“你不在我身邊,還要在誰身邊?”
“那我,比如,我要上廁所什麼的,你不能也跟着我吧?”
“這幾日,我不都是等着你嗎?”陸和淵非常坦蕩,坦蕩的讓李鈴央老臉都要滴血了。
周圍的人頻繁拿眼看他們,縣城中的恩愛夫妻也不少,像他們這樣在大街上摟摟抱抱的卻不多,不少老人家高興的點頭,李鈴央趕忙拍開陸和淵放在自己腰上的手。
“你,你,算了我說不過你。”她洩氣,每次說這些,陸和淵就裝委屈,裝可憐小狗,她完全被這套吃死。
她往前走,陸和淵趕忙跟上她,與她十指相扣:“央央,你生氣了?”
“沒有。”她敢生氣嗎?
她當然不敢,敢生氣,這人就要哭給她看了。
李鈴央邁步往前走,突然心生一計,她停下腳步看向陸和淵:“我和你打個賭怎麼樣?”
“賭什麼?”
“躲貓貓,你如果能在…”李鈴央看向天空,月亮一大半正藏在烏雲裡,隻露出一點牙,她接着道:“在月亮完全從烏雲裡出來之前找到我,以後,我就再也不松開你的手,你要黏着我呢,我也不抱怨,不和你争怎麼樣?”
陸和淵面具下的眼睛瞬間泛出委屈:“央央,是在嫌棄我嗎?”
“那你和不和我賭?”
李鈴央說的話,他哪裡會不答應呢?
陸和淵忍着難受心疼,忍着不舍委屈:“你說的話,我不敢不聽的。”
“你。”李鈴央攥拳:“為什麼說得好像我在欺負你一樣?”
“你沒欺負我,隻是我不想和你分開而已。”
“那你賭不賭?”
“可以不賭嗎?”陸和淵不想放手,握着她的手越來越緊。
“不可以,你不是說不敢不聽我的嗎?那最好了,我說你要賭哦。”
陸和淵深呼吸,握着她的手在微微顫抖:“好,我賭。”
“隻是,你說的話,絕不可反悔。”
他附身,低頭在李鈴央耳邊:“等我找到央央那一刻,你就絕對不能再放開我的手。”
“我也,絕對不會再放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