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
撥開明月關心的手,李鈴央僵硬住着:“我,我就是餓了!明月,你幫我拿點吃的過來可以嗎?”
明月趕緊轉身去膳房,走得匆忙也沒有關上門,李鈴央沒注意到,尴尬的腳趾抓地,雙手抓着自己的頭發,感覺渾身發麻。
你好像一隻貓。
李鈴央渾身一顫,趕緊拍自己讓自己不要回想。
她以後再也不喝酒了!
哪有人喝完酒,逮着别人霍霍說人像貓,還一直看人家眼睛的。
李鈴央捂着自己的臉,她的臉燙的可以煮雞蛋,回想昨天種種,她的心髒被煮的沸騰,似乎要随着蒸汽跳出她的胸膛。
陸和淵懷抱的溫度,似乎還在她的衣服上,在她的記憶裡,甚至殘留在她的手上。
“身體好些了嗎?”如春風的聲音傳來。
李鈴央如同炸毛的貓一樣,從凳子上蹦起來,臉色更紅了一些,她轉過頭,看向站在門口的陸和淵。
“你你你你!你怎麼能随便闖人的房間!”
陸和淵眼色頗為無辜:“你沒關門,我敲了好幾次,你都沒有反應,是在想什麼?想的那麼入神?”
李鈴央捏住手,讓自己的心髒平複下來,可惜後者似乎不願意聽她的。
“我沒想什麼!”李鈴央抓着桌子上的蜜餞,扔到嘴巴裡嚼:“我餓了,想一會明月給我帶什麼好吃的回來!”
她抓了好幾顆,直接把自己的嘴巴塞滿,惹得陸和淵嘴角上揚:“你想吃什麼?我讓人給你準備。”
“不用!我要去膳堂吃素面。”李鈴央又抓了幾顆塞到嘴巴裡:“你,你别站在這裡,我”
李鈴央抓着盤子,大步走到門邊,竄一下出門,非常完美的沒有挨到陸和淵。
“我要去吃飯了!你别跟着我!”
一溜煙跑沒影後,陸和淵笑着用扇子敲着自己的腦袋,将地上的一根發帶撿起來。
李鈴央剛起來,洗完臉明月還沒來得及幫她梳發髻,她就随便拿發帶綁了一下,喝了藥就在房間裡等吃的,跑的急,直接将發帶蹭掉在了地上。
拿着發帶,陸和淵低眸溫柔的将發帶疊好放入自己袖中,正要轉身離開,卻碰上拿飯回來的明月。
“殿下。”明月好奇的看着陸和淵。
陸和淵看着她手上的食盒,心中如同明鏡般,收斂了幾分笑意,問道:“你方才去哪了?”
“小姐醒來說餓了,我就去給她拿飯食了,殿下,小姐在房中?”
“不在,她說,她餓了要去吃飯。”
笑意忍不住擴散出來。
他望着李鈴央離開的方向,眼中深淵也如光照,陰霾與深邃不再,一眼便能看見無邊際的春水。
“你若沒有吃午飯,就不用送回去了,央央暫時是不會回來吃午飯了。”
“可是,夫人讓我喊小姐吃完飯去大殿。”明月蹙眉:“今天是佛會最後一天了,夫人要讓小姐上香的。”
陸和淵沉思,随後轉身進屋走到李鈴央日常梳妝的桌前,拿起妝奁中的簪子與梳子,随後用旁邊的手絹裹好收入袖中:“你不必着急,我去找她,一會與她一同去大殿。”
“是。”
另一邊李鈴央已經從膳房後廚出來,幾口吃下一個饅頭。
她鬼鬼祟祟四處亂看。
她沒臉見人了,尤其是陸和淵。
一想到醉酒後的事情,她就尴尬的滿臉通紅。
醉酒誤事,不僅誤事,還誤人。
她以後還有什麼面目見陸和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