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和淵的身體好的七七八八,便離開尚書府,回了京城的府邸。
靖朝當今皇帝雖然兄弟姐妹衆多,但身體健康的兄弟隻有陸和淵一個,雖然陸和淵十二歲便離開京城前往西南封地,但他還是在京中專門為陸和淵建造府邸,此事在皇帝登基之初,廣為流傳,一時成為皇家美談
晉王遇刺的消息在陸和淵離開尚書府後傳開,京城一片嘩然,尚書府卻平靜的很,自打陸和淵離開,李鈴央每天都睡到日上三竿。
“小姐。”李鈴央被明月吵醒,迷糊着眼睛轉頭看明月。
“幹嘛?”
“明月,給小姐梳洗,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在床上睡覺。”
李母的聲音傳來,李鈴央嗡一下瞬間清醒從床上坐起來,李母從旁邊侍女的手上拿過熱毛巾,面上嫌棄的走過來,用力擦着李鈴央的臉。
“你啊你啊,我說你越來越沒規矩了,這幾日母親沒讓人看着你,你就天天睡到這個時辰起來?”
天下的母親大抵都差不多,李母的唠叨親切的讓李鈴央有些恍惚。
她有多久,沒有見過自己的兩位母親了?
三年,還是四年?
這份突如其來,卻真摯的母愛,一下子擊中李鈴央的心。
不知是早起沒睡醒,還是太久沒感受到母親的溫暖,她心中本該有的隔閡,如同消失。
“母親。”她抱住李母的腰:“我好困,你讓我再睡一會好不好。”
“不行,就算你要睡也得吃了早飯再睡。”李母将毛巾放回侍女手中:“趕緊起來梳洗,吃完了早飯陪母親去看看今年的新料子。”
料子?
李鈴央迷糊着被拽起來穿好衣服,等吃完早飯又被帶去李母的院子裡。
偏屋已經擺好數十種不同花色的料子,其中一半都是大紅色,紅色反射着陽光,照的室内十分的喜慶。
“好紅啊,母親,這顔色,是誰要結婚嗎?”李鈴央摸着這些料子,她摸不出來什麼分别,隻覺得這些料子做工考究。
“誰要成婚?”李母笑起來,點了一下李鈴央的鼻子:“你說呢?”
“人家晉王可是專門來京城和你完婚的。”
“昨個母親進宮,太後娘娘還找到我,說要和我商議一下婚期,她老人家的壽誕還要兩個月,想着先把你和晉王殿下的婚事辦了。”
李母笑得和朵花一樣,聽的李鈴央一愣。
成婚?
好像是有這個劇情,不過男主會在壽宴上退婚不是?
“哈哈,母親,不着急,我還想陪在您身邊。”李鈴央掃了幾眼紅色的布料,就移開目光。
“母親也舍不得你。”李母拉着李鈴央的手,憐愛的看着李鈴央:“晉王殿下在咱們府上的時候,母親和他談過幾次,晉王殿下博學古今,溫文爾雅,性子也是萬裡挑一,他對你情真意切,母親不能耽誤了你的幸福。”
情真意切?
哪來的情真意切?
還有前面的那些誇贊。
李鈴央左耳進右耳出,全盤當成是李母的NPC言論。
“母親,這些布料是幹什麼的?”再談下去,李鈴央怕李母就要将婚期定在明天,趕緊轉移話題,竄到那些粉色藍色綠色的布料旁邊。
這一批布料顔色從淺到深排列,幾乎都是純色系,還沒有繡什麼花樣,摸起來如豆腐般柔順。
“再過幾日就是簪花節了,你挑挑喜歡什麼顔色,我讓人給你做幾件春日的衣裳。”
簪花節?
雖然沒有系統百科解釋,但聽着名字應該是人人簪花賞花的節日,這種節日,男女主勢必會參加。
陸和淵走後,李鈴央可是為如何撮合男女主的事情苦惱了幾天,打瞌睡來枕頭,現成的機會這不就來了?
“母親,簪花節都要做什麼?”李鈴央趕緊追問。
“你又不是沒參加過,簪花節女子男子都要簪花,白天在洛水邊會有賞花大會,晚上還有燈會。”李母說着,寵溺的捏着李鈴央的臉。
“你是不是想出去玩了?母親可和你說好了,晚上出門隻允許你玩兩個時辰,帶兩個家丁和明月去,絕不許超過時間不回家知道嗎?”
“那白天我是不是可以随便出去了?”李鈴央一邊問一邊想怎麼把陸和淵和李清荷都約出來。
“長公主的賞花貼已經送來了,白天你要和你大姐一起去,記住你已經是晉王殿下的人了,在宴上可不能再這麼小孩氣了知道嗎?”
賞花宴?
李鈴央眼睛一亮,靈光一閃。
撮合男女主最佳地點這不就來了?
“那晉王殿下去嗎?”李鈴央趕緊問。
“這,母親就不知道了,晉王祝壽來京多在簪花節之後,鮮少在京中長居,你呀,還說想多陪陪母親,你要想他陪你同去,就讓明月送封信過去,想來晉王也願與你同去。”
“那我可以帶二姐去嗎?”李鈴央激動。
一提到李清荷,李母的臉色便稍微沉了一點:“你問她做什麼?”
“母親告訴你,你絕不能與她有任何幹系,少與她來往。”
“為……”李鈴央還沒問出來,就見李母眼中神色越發低沉,李母似乎非常讨厭李清荷,連聽到她的名字都會目露厭惡。
“好了,到時候母親會為你安排,你好好挑挑,挑好了讓明月告訴我,母親先走了。”
李母轉身離開,留在李鈴央站在原地,她偷偷湊過去問明月:“明月,二姐是不是得罪過母親?”
明月和李鈴央一樣的年紀,十歲入尚書府,如今不過九年,也不是很清楚這些東西,便搖了搖頭:“小姐,我不知道。”
早知道當時查看詳細的背景故事了。
不過李母和李清荷的故事,大概也不重要,不影響到自己掉城樓就行。
選好料子後,李鈴央回到自己的院子裡,寫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