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遊戲不靠譜,但遊戲裡的飯菜味道還算可以,李鈴央哐哐吃了三碗之後,又将手裡的碗遞給明月。
明月看着坐在李鈴央旁邊的李母,僵硬伸手接過碗,李母從明月手裡拿過碗,放回李鈴央面前。
旁邊的桌子觥籌交錯,沒有人往這邊看,李鈴央啃着筷子,可憐兮兮地看着李母。
“母親,我餓。”
真不是她吃得多,裝飯的碗和她一個拳頭差不多大,明月每次裝飯就裝一點,蓋個碗底就端上來,她吃兩口就沒了,這怎麼吃得飽的?
李鈴央看着李母碗裡吃了半天還剩大半的飯。
無良公司,沒用的細節怎麼這麼多,不能讓她和數據人一樣不用吃飯嗎。
“母親,我再吃一點點。”李鈴央撒嬌,李母歎了一口氣,讓明月再給李鈴央裝點。
李鈴央扯住明月,補充了一句裝多點。
等明月拿飯來的間隙,李鈴央四處張望,主桌上李父正殷勤的給陸和淵敬茶,陸和淵大病初愈暫時不能喝酒,所以今日的家宴也沒多少人喝酒。
陸和淵喝了一口茶,擡起頭正好撞見李鈴央瞎看的目光,他神色溫柔,笑了一下,李鈴央立馬扭回腦袋。
完全不想看見這個人。
不能幫她過劇情的男主,和那塊破爛玉佩一樣。
不過,男主看她的眼神,似乎很不一樣。
李鈴央又偷瞄了幾眼,陸和淵看向尚書幾人時,眼中沒有什麼情感,隻有公事公辦的冷淡。
這和她前幾次看見他時完全不同。
按照劇情來說,男主見她也沒幾次,可他的神色卻在說,他見過自己。
“難道設定看漏了?”李鈴央嘟囔了一句,接過明月拿來的飯。
故事開始的節點,男主隻在與女配訂婚時見過女配一次,
分明是陌生人,可他的眼神,着實不陌生。
李鈴央再不敢往陸和淵的方向看去,隻埋頭吃飯。
家宴過後,她完全沒吃飽。
打發明月回院子裡給她鋪床,李鈴央就往廚房的方向走,身邊跟着一個人,總感覺很不自在,她還是喜歡自已一個人獨來獨往。
廚房裡還亮着燭台,李鈴央走進去,就見到一個婆子正在往飯盒裡裝東西。
李鈴央以為是什麼好吃的,便湊到近前,往裡面探頭。
“什麼東西?是什麼好吃的?”
婆子沒想到這時候還有人來廚房,吓了一跳,看見是李鈴央還沒來得及行禮,見她的手要碰飯盒,急忙喊道:“小姐,您怎麼到這來了!”
婆子的手慢,李鈴央掀開飯盒,一股馊水的味道撲面而來,李鈴央猛地聞到這味道,直接幹嘔出聲,随後難以置信的看着婆子。
“這些不倒到泔水桶裡,你裝食盒裡,要送給誰?”
不是這也太損了。
這種東西,應該在化肥管道,而不應該在這裡。
“這……”婆子欲言又止,臉上有些難看:“小姐,這是老奴要拿去倒掉的。”
李鈴央見她神色躲閃,隐約猜到,便拉住婆子:“是給二小姐的對嗎?”
婆子冒汗:“不是,不是,是倒掉喂狗的。”
“你不說實話,我就把你扔去喂狗。”李鈴央聲音冷下來,婆子見她不依不饒,一下子跪在她面前,鼻涕眼淚和變戲法一樣突然全湧了出來。
“小姐,老奴錯了,老奴隻是看不過去,她娘不過是個賤人,靠着不要臉的手段到尚書府來,丢盡了尚書府的臉,她就是個野種,怎麼配和您平起平坐,怎麼配吃尚書府的東西!”
“老奴隻是想為小姐出口氣!”
婆子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扒拉着李鈴央的小腿,李鈴央掙紮将婆子甩在一邊,婆子哎喲一聲倒在一邊,将食盒裡的馊水打翻,那些剩菜剩飯混在在一起,臭氣難聞,讓婆子自己都有點犯惡心。
“這是人吃的東西嗎?你憑什麼克扣她讓她吃這些!”李鈴央看着那些東西,一個沒忍住踹了婆子一腳。
她轉身從廚房拿了一些饅頭,用旁邊的油紙抱起來,随後走過婆子旁邊,又踹了一腳。
“以後你要再這麼欺負她,我真把你喂狗!”
怒氣沖天走出廚房,李鈴央越走越生氣,早知道應該多踹那個婆子幾腳才是。
一想到李清荷過去十幾年可能都是這樣過來的,李鈴央生出恻隐之心,她捂緊懷裡的饅頭。
真離譜,這是個什麼破爛遊戲。
為什麼這種遊戲還能登頂年度遊戲榜首,真離譜。
她一邊生氣,一邊大步往前走,一不留神就撞在一個人身上,她被撞得往後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正在氣頭上,軟柿子也得變硬,李鈴央捂着腦袋,罵出聲:“瞎嗎?看不見路!沒看見有人過來,不知道讓讓?!”
“抱歉。”陸和淵的聲音傳來,随後眼前便是他帶着薄繭的手。
李鈴央擡頭:“王爺這麼喜歡半夜不睡覺,在路上等着别人撞你?”
她拍了拍屁股,護好饅頭站起來。
“見你過來,本想和你打個招呼,沒想到卻把你撞了,真是對不住。”陸和淵從懷中拿出一瓶藥膏遞到李鈴央面前。
“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