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衆人全神貫注研究石門之際,山谷深處突然傳來一陣悠揚的笛聲。那笛聲婉轉凄美,如泣如訴,仿佛蘊含着無盡的哀怨與思念。衆人心中一驚,警惕地握緊武器,循聲望去。隻見一位白發蒼蒼卻身材魁梧的老者,手持玉笛,緩緩從迷霧中走出。他便是玄影,雖已年逾古稀,但歲月并未完全磨滅他年輕時的英俊潇灑,依稀還能看出當年的風姿。
玄影停下腳步,目光緩緩掃過衆人,當他的視線落在沈婉清身上時,不禁微微一怔,那眉眼之間與沈瑤的相似之處,如同一把鑰匙,輕輕觸動了他心底深處塵封已久的柔情。他的眼神中原本的冷峻與決絕,瞬間被複雜的情感所取代,多了幾分不易察覺的寬容與怅惘。最終,他的目光落在石門之上,思緒仿佛穿越了悠悠歲月,回到了那個遙遠而又刻骨銘心的往昔。
趙淩霄敏銳地捕捉到了玄影情緒的微妙變化,但此刻他心中的首要任務是揭開真相,化解這場危機,于是他上前一步,抱拳道:“閣下便是玄影?我等正在調查林氏與沈氏家族的紛争,以及與暗影門相關之事,閣下似乎與此事有着莫大的關聯,可否如實相告?”
玄影輕輕歎了口氣,那歎息聲中飽含着歲月的滄桑與無盡的遺憾。沉默片刻後,他緩緩開口道:“罷了,事已至此,也該是讓真相大白的時候了。這一切,都要從我年輕時與沈瑤的相遇說起……” 玄影的眼神變得悠遠而迷離,仿佛沉浸在了回憶的漩渦之中。
玄影停下腳步,目光緩緩掃過衆人,當他的視線落在沈婉清身上時,不禁微微一怔。沈婉清那眉眼之間與沈瑤的相似之處,仿若一道穿越時空的閃電,直直擊中了他心底深處最柔軟的角落,塵封已久的記憶如潮水般洶湧而出。他的眼神中原本的冷峻與決絕,瞬間被複雜的情感所取代,多了幾分不易察覺的寬容與怅惘。最終,他的目光落在石門之上,思緒仿佛随着那石門上若隐若現的紋路,飄回到了那個遙遠而又刻骨銘心的春日。
“春日宴,綠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陳三願:一願郎君千歲,二願妾身常健,三願如同梁上燕,歲歲長相見。” 玄影喃喃地吟起這首熟悉的《春日宴》,聲音微微顫抖,帶着無盡的思念與惆怅。那是他與沈瑤初遇的春日宴會上,一位歌女輕輕吟唱的曲子。當時的沈瑤,就坐在不遠處的花叢間,她身着一襲淡粉色的羅裙,裙角随着微風輕輕搖曳,恰似一朵盛開在春日裡的嬌豔花朵。她的眼眸明亮而靈動,笑起來時,仿佛整個世界都被點亮。玄影不經意間擡眼,便被這驚鴻一瞥深深吸引,從此,他的心中便隻容得下這一抹倩影。
趙淩霄敏銳地捕捉到了玄影情緒的微妙變化,但此刻他心中的首要任務是揭開真相,化解這場危機,于是他上前一步,抱拳道:“閣下便是玄影?我等正在調查林氏與沈氏家族的紛争,以及與暗影門相關之事,閣下似乎與此事有着莫大的關聯,可否如實相告?”
玄影輕輕歎了口氣,那歎息聲中飽含着歲月的滄桑與無盡的遺憾。沉默片刻後,他緩緩開口道:“罷了,事已至此,也該是讓真相大白的時候了。這一切,都要從我年輕時與沈瑤的相遇說起……” 玄影的眼神變得悠遠而迷離,仿佛沉浸在了回憶的漩渦之中。“那是一個春日的午後,陽光正好,微風輕拂着江南的每一寸土地。我初到江南,本是懷着滿腔的抱負與豪情,欲在這繁華之地闖出一片屬于自己的天地。偶然間,在那場盛大的宴會上,我見到了沈瑤。她就那樣靜靜地坐在那裡,卻似有一種無形的魔力,讓我不由自主地靠近。自那一眼起,我便深深地陷入了情網,無法自拔。此後,我想盡辦法接近她,而她似乎也對我頗有好感。我們常常在沈府的花園中偷偷私會,互訴衷腸,那些時光,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回憶。”
玄影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溫柔的笑意,但很快,那笑意便被痛苦所淹沒。“然而,命運弄人。沈瑤身為沈家的千金,家族後來為她定下了與林氏家族的婚約。盡管她心中有我,但面對家族的壓力,她隻能無奈地屈從。我眼睜睜地看着她嫁給了林氏子弟,那一天,我的心仿佛被撕裂成了無數碎片,整個人如同墜入了無盡的黑暗深淵。”
玄影的聲音微微顫抖,眼中閃爍着淚光。“沈瑤嫁入林家後,日子過得并不如意。林家的人因她與我曾經的感情而對她有所猜忌,常常埋怨苛待她。她心中的苦,又有誰知?而我,在痛苦與憤怒中,發誓一定要報複林氏和沈氏家族。我離開了江南,四處漂泊,機緣巧合之下,加入了暗影門。在暗影門中,我苦練武藝,學習權謀之術,隻為有朝一日能夠回來,讓那些傷害沈瑤的人付出代價。”
玄影頓了頓,繼續說道:“可我卻不知,在我最落魄的時候,沈瑤并未棄我不顧。當我被兩大家族打壓,生意一敗塗地,落魄潦倒之際,沈瑤暗中拿出自己的嫁妝來幫助我度過難關。若不是她,我恐怕早已被那無盡的困境徹底擊垮,或許也不會有後來的種種謀劃。”
衆人聽聞,皆露出驚訝之色。沈婉清輕聲問道:“玄影前輩,那您又是如何知曉此事的呢?”
玄影微微擡起頭,望着遠方,緩緩說道:“在我尋找寶藏的漫長過程中,偶然發現了一些當年的信件和信物,這才知曉沈瑤對我的深情厚誼。她雖身不由己嫁入林家,卻始終心系于我,還在暗中盡她所能地給予我援助。”
趙淩霄若有所思地說道:“如此看來,沈瑤姑娘也是一位重情重義之人。那她後來為何又會郁郁而終呢?”
玄影輕輕歎了口氣,道:“沈瑤所嫁的林家子弟,雖生得尋常,卻心地憨厚,自幼便喜歡沈瑤。他雖不被家族重視,卻擅長機關之術。他深知沈瑤心中另有所愛,但仍默默守護着她,為了讓沈瑤能有一處甯靜之所,他憑借自己的機關技藝,精心打造了那座墓室,還為她準備了水晶棺。他對沈瑤的深情,絲毫不比我少。”
林氏家族的一位長者聽了,不禁感歎道:“唉,我林氏家族竟有如此深情之人,我們卻一直都未曾知曉。”
玄影苦笑着說:“沈瑤因兩家族對我所做之事,心中始終懷着愧疚。她在那壓抑的環境中,日複一日地煎熬着,最終還是心力交瘁,郁郁而終。直到我發現這些真相,才明白自己的仇恨是多麼盲目。我一心隻想報複,卻忽略了沈瑤的心意,也未曾去探究她嫁入林家後的真實生活。如今,看到沈姑娘與沈瑤相似的面容,我才徹底清醒過來。”
沈婉清眼中閃爍着淚花,說道:“玄影前輩,這一切都是家族恩怨造成的悲劇。您和姑姑都是受害者,還有那位林家前輩,他的深情也令人動容。”
玄影微微點頭:“是啊,因為家族的幹涉,害了我們三個人。我如今已不再想執着于仇恨,隻願能彌補自己的過錯。”
趙淩霄神色凝重,腦海中始終萦繞着失蹤子弟的事,擡眼看向玄影,開門見山地問道:“玄影前輩,兩大家族都有族人失蹤,外界紛紛傳言與暗影門有關,不知事實究竟如何?那些失蹤的林家子弟和沈家子弟,現在到底在何處?”
玄影冷聲道:“這事兒的起因着實陰險。林宇被玄燭教殺害後,他們賊心不死,妄圖故技重施,繼續嫁禍給我暗影門。他們計劃對林家、沈家的其他子弟下手,然後僞造證據,把罪名扣在我們頭上。我義子玄風得到消息,馬不停蹄地趕去,才把兩家子弟平安帶回谷内。”聲音看似冷清,但是其中驚險可見一斑,趙淩霄立刻明了玄影對兩家的恨并非表面那麼深。
趙淩霄微微皺眉,眼中閃過思索的光芒,追問道:“原來如此,那現在林家子弟和沈家子弟可都安好?”
玄影說道:“哼,死不了,除了浪費我暗影門的米糧,趙大人盡可帶回好了”
趙淩霄聽聞,心中的疑慮消散,拱手說道:“多謝玄影前輩和玄風公子出手相助,保住了兩家子弟的性命。”
玄影擺了擺手,說道:“無需客氣,若非看在故人的顔面我才不管他們死活。”
說罷,他對站在身側的玄風說道:“去把林家子弟和沈家子弟都帶過來。”
不多時,兩家子弟被帶到衆人面前。他們雖然看起來有些憔悴,但精神狀态還不錯。見到趙淩霄等人,林家子弟激動地說道:“趙大人,我就知道你們一定會來救我們!這段時間多虧了玄風公子和暗影門的各位照顧。”
沈家子弟也在一旁附和:“是啊,原本我和這位林家兄弟還有些隔閡,沒想到這次被關在一起,同處患難,反倒成了生死與共的好兄弟,如今我們好得就像一個人似的。”
趙淩霄走上前,笑着說:“看到你們平安,還能摒棄前嫌,實在是太好了。”
待衆人情緒稍緩,玄影看着大家,神色變得鄭重起來:“如今,我已将事情的來龍去脈告知你們,兩家子弟也安然無恙。接下來,我便要開啟這石門,讓你們知曉這背後的秘密。這石門之後,藏着的金銀财寶我分文未取,我在意的并非這些。”
玄影走到石門之前,雙手緩緩擡起在石門上點了數下,伴随着一陣低沉的轟鳴聲,石門緩緩打開。一股冷寒的氣息撲面而來,衆人走進石門,隻見裡面是一座巨大的墓室。墓室中央,擺放着一具水晶棺。棺中的女子面容安詳,宛如沉睡一般,正是沈瑤。
玄影緩緩走到水晶棺前,凝視着沈瑤的容顔,淚水奪眶而出。“瑤兒,這麼多年過去了,你依舊如此美麗。我為了複仇,做了太多錯事,卻沒想到,最終的真相竟是如此。”
趙淩霄等人看着這一幕,心中不禁為這份執着而又悲劇的愛情所動容。他們意識到,仇恨隻會帶來更多的痛苦和災難,而愛與寬容才是化解恩怨的良藥。
“我玄影一生,因仇恨而迷失了自我,總是希望取得一番成就,讓林沈兩家後悔,如今,知道了瑤兒背後為我做的事情,我心中的仇恨已煙消雲散,終究是我在乎的人未曾負我,反而是我欠他良多,我願為我之前的所作所為承擔一切後果。”玄影說道。
趙淩霄看着玄影,說道:“玄影前輩,你能放下仇恨,實屬不易。如今,兩大家族的恩怨也該就此化解。我們也希望,這樣的悲劇不再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