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面人?
他可能會在一開始賣炮火的時候給一枚真的和一枚假的,把國防部長的命交給概率。
……
阿卡姆的病曆表我在腦子裡翻了又翻。
找不到合适的人選。
不在阿卡姆?
突然我靈光一閃。
——黑門監獄。
我太關注阿卡姆了——這也不能怪我,畢竟從我哥對我的嚴防死守來看,我的精神狀态在他眼裡有時候不太正常。
忽視了黑門監獄。
黑面具。
是他。
現貨。
他當然有現貨,他前不久才炸開過黑門監獄,那個被改造過很多次的監獄。
哥譚的富豪們對它加固了一次又一次,确保隻有人能把囚犯放出來,在黑面具之前确實是這樣,想出獄隻能收買獄警讓他幫忙開門。
但黑面具在它的牆上開了一個大洞。
用的就是改造過的火|箭|筒。
這麼顯而易見的事,我居然要花一個呼吸想到。
我慢慢地呼氣。
要殺的是他。
他沒得罪我什麼。
事實上他的做法挺聰明的。
迪克剛來布港,正在和德斯蒙德家族較勁,本地的幫派已經受到了夜翼的影響。
而明面上的集團範納弗現在醜聞纏身,破産在即,無法再承擔走私業務。
外地的勢力還沒有反應過來。
這時候他用國防部長一條命宣告自己,彰顯自己的力量,告訴别人——他将是此地新主。
這很哥譚。
而且他也沒說自己的名字。
也算不上證據。
就算真找到證據證明是他,也無所謂。
他進的是黑門監獄,那裡跟他家差不多。
如果我真的是那個關注唯一存活的嫌疑人的幕後黑手,我肯定會感謝他為我吸引注意力的。
我看着面前還沒冷掉的越南河粉,它還在散發着香味,但我已經沒有心情再吃了。
玻璃茶幾映照着我平靜到有點詭異的面容。
隻是,這個早上我本應該和迪克開開心心地吃完他買來的早餐而已。
他本應該在我身邊的。
我們吃完後甚至還可以再說點什麼,有趣的、無聊的話題,說點天氣,說點工作。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任由陽光照耀我的身體,任由寒意爬上他離開後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