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憐的男朋友。
——他又被我用真話騙過去了。
怎麼可以這樣?
我快哭了。
太輕松了,迪克。
“對不起,”他的吻落在我的臉側。
“對不起,亞裡,”他的手在我背後遊走。
“我很抱歉。”他的手撩開我的頭發。
我整個身體都在顫抖,眼睛蒙上熱霧,帶着幾分不滿的委屈,我扶着他的肩:“不要,我不要抱歉。”
跨坐在他腿上,我整個人被他圈在懷裡,“我隻想要你。”
……
沙發被推開,浴袍落在地上。
他讓我無法出聲。
他讓我隻能關注他的聲音。
他讓我隻能向他祈求。
我顫抖着,在地闆終于與我們的溫度相同時,得到了滿足。
生理的輕顫還未褪去,我把他摟在胸前,貼着他的耳朵。
無法控制自己的呼吸。
他在舔我的喉結,我手交叉架在他頸後。
“我還想要。”
一次而已。
我還沒有滿足。
我還想聽他逐漸沉重的呼吸聲,還想要他越發失控的力度。
太溫柔了。
對我可以更暴躁點。
我想要被完全掌握。
我咬着他的耳垂,胸口不停地起伏。
“……不夠,再用力點,親愛的。”
鎖骨處立刻傳來清晰的痛感,他像要把我吃了!
然後下一秒,我被他從地闆上地接撈起來!
卧室裡的窗簾第一次拉上,從昏暗的早晨到昏暗的傍晚。
我沉頓地在他懷裡醒來。
入眼是布滿紅痕的胸膛,不自覺撫上去,用手指描繪它的軌迹。
“别,亞裡,”手被人抓住,拉到嘴邊親了一下,指尖還沒離開他的唇,“不能再摸了。”
“……好累,手好酸。”聲音有點啞。
我有點迷茫,為什麼會手酸。
詭異的沉默。
“抱歉,好的,不要抱歉,”他笑了一下,繼續說,“你還沒休息好,再睡一會吧。”
好像想起來了,是在牆上……
短暫的思考改變不了我疲憊的現狀,眼皮在他手的覆蓋下合上,我很快再次陷入黑甜的夢鄉。
再次醒來時已經是晚上,穿上衣服,才發現比手更酸的是腰。
幸好我平時有鍛煉。
拉開窗簾,太陽換成了月亮。
被子還是熱的,迪克應該也是剛起來。
我走出房門,剛好看見他提着外賣走進來。
“去書房吃吧。”我說,聲音并沒有恢複完全。
雖然他已經簡單打掃過了,但還是能看到……從客廳到卧室一塌糊塗的痕迹。
客廳的窗還開着,二十九樓的風還是很大的。
聞着還好,但是我有點冷。
隻有書房是幹淨的。
……下次可以去那裡試試。
“你還好嗎?”迪克有些意外,他看起來是打算把外賣提到房間裡的。
“還好,”我上前拉着他走進書房,“下次你可以讓我的腿更軟些。”
“确實,你哭起來很好看,我該讓你哭久點,”迪克把外賣放在桌上,看着我的眼睛,語氣輕佻,幾乎湊到我耳邊,“尤其是你求我的時候。”
我打開外賣,是看起來比較清淡的中餐,粵菜。
假裝在看飯沒理他,側頭,耳朵肯定已經紅了。
“要坐下來嗎?椅子太硬的話可以坐在我腿上。”迪克坐在我的辦公椅上,雙手交叉撐臉看我動作。
“不了,我想站着。”
說是說,做是做,我可不會輕易作死。
“下次隻能讓我喂你。”他說。
呵,男人。
我狠狠咬住一塊清蒸排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