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坐在我面前!
上司沒拿ai合成騙我,是真人!
可惡,看來這次任務不容拒絕了!
我發呆的時候臉會換上嚴肅的表情,這樣聽不見别人問話的時候,即使沒有回應,别人也會以為是我想問題太深入而識趣地走開。
甚至在我回神後還會以為是自己打擾了我而産生愧疚。
但我隻是在摸魚。
這次也一樣,格雷森也誤會了。
他說:“亞曆克斯·梅斯,是嗎?”
等不到我的自我介紹,他主動問話。
“你記得這個名字,”我不好意思地笑一下,“我昨天才知道這個約會,忘記問上頭你叫什麼了。”
不用問他的名字我也能記得他,偉大的容貌無需虛名。
“幸好我剛才告訴了你。”他也笑,坐在了我對面,布魯德海文難得有陽光,他笑起來的時候,海面被風吹動,波光粼粼。
“那我以後肯定不會忘記,理查德。你知道我們要做什麼嗎?”我談起了正事,“如果方便的話,那我們現在就可以開始了。”
你以為我想的是馬上開始卧底計劃?
錯!
工作是永遠做不完的,但結婚可以。
隻要他一聲令下,我們馬上就去民政局排隊結婚!
隻要他跟我去民政局領了證,以新澤西州這狗屎一樣的婚姻制度,他想跟我離得打兩年以上的官司。
“當然。”理查德收起了他那調情般的微笑,臉色一下的進入正題,“你是因為過失殺人從哥譚跑路來布魯德海文的專業會計,我是哥譚黑||幫派來安置你的打手。”
我收起了微笑。
你在說什麼?
誰殺人了?會計殺人嗎?還是說我的業務能力會讓老闆上吊?
要不是你的臉下咖啡我早就走人了!
格局那麼小,你是當片警的對吧!
我上司都說了身份随我發揮,他盡量配合,你就給我搞這麼垃圾的背景,那我怎麼給國際走私犯們洗錢?這能上台面嗎?
不行的,如果按他們給我安排的身份,别說查國際走私犯了,查哥譚那邊的走私犯都難如登天,而且還會落下把柄,人家去哥譚一查就知道我的底細了——那就是沒有底細。
他的部門該不會是隻想查一下布港本地的犯罪吧?
布魯德海文雖然叫布港,但市内的犯罪它也是由警察來查的,關海關什麼事?你在街頭巷尾抓人,難道還要海關協助嗎?
“你市警的?”我換上了真正嚴肅的表情問他。
“對,我上司讓我來協助你。”
……
那就是他上司的錯!
一定是!
果然,美人蒙塵,并非美人過錯。
“理查德,我想我們接到的消息側重點有所不同,我部門的目标是追循金錢而上,去抓捕一切犯罪的源頭,不是打擊街頭巷尾販賣違禁品的小頭目,也不是小頭目上面的大頭目,是遠不知在何方的源頭。”他看起來很年輕,像是剛在警察培訓完出來,不像我,在辦公室裡對着各種數字日複一日地分析,數學是世界上最簡潔的話語,但放大到日常生活中,它就變成了一道道難解的迷題。
市警似乎将事情想得過于簡單了。
海關并不隻想抓住那些走私犯某一次的大案,海關想要至少一段可以算得上長時間的安甯。
如果他和他的上司都是這種想法,那我是不會接下這個案子的。
一來會害死他,二來沒有好看的臉治愈我被工作傷透了的心,我完全卧不了一點底。
而且結婚談戀愛(是的,順序沒錯)這種事,一定要在當卧底的時候進行嗎?
我就不能堂堂正正地、光明正大地和美人去排隊領證,然後談一場平平安安、安安穩穩、全須全尾的戀愛嗎?!
這卧底大不了我不當了!
電話給我,今晚我就請你去酒吧談心!
“首先,你可以叫我迪克。”他說。
理智褪去,美色重新沖昏我的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