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現在要做的事情将會違背張家一直以來的對族長的教條。這并不止是生理上的接觸,張家人的成長是一個逐漸封閉自己的過程,把自己的感情與欲望與這個世界慢慢地剝離開來的過程,真正的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境界。
而我之前的問題,早已在他的眼中看到了答案。
我艱難地發出聲音:“……值得嗎?”
悶油瓶探過頭吻上我的唇,比剛才吻的更深,好像一個醉酒的人,被我壓住的身體輕輕顫抖,好像在他骨頭的更深處有什麼在折磨着他,痛的讓他不顧一切。這是一次控制不住的深吻,他的動作幅度很小,極為克制,可是那藥膏的蓋子那副拒絕合作的樣子,一下子被他捏變形了。
正當我以為他會像以前一樣什麼也不說的時候,他的唇覆在我的唇上低聲呢喃:“……值得用一切去換。”
我想問他,包括青銅門後面的秘密嗎,包括這世間的一切秘密嗎?
可是我已經沒有什麼力氣再和他說這個了。他的體溫高的離譜,連呼吸都炙熱無比**88頭發有些長了,雜亂地落在耳畔和臉頰上,我卻連拂開它們的力氣都沒有。
我原本以為我可能一輩子就是這樣了,在吳山居,和一大幫朋友們天天吹牛,年輕的時候去過很多的地方,年紀大的時候在天井裡曬曬太陽,向吳家的晚輩們吹噓以前的所見所聞,成為江湖傳說中的一個。
可我從來沒有想過,我身邊會有一個除了兄弟或者朋友以外的“伴侶”。
我猛的睜大眼睛,一把火仿佛把我整個人都燒成了灰燼一般,讓我連同理智也被燒的灰飛煙滅,沉淪下去的感覺未必不好,而夜還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