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怕司航反悔一般,她立即拿出了紙張,立即讓司航簽字畫押。
走出藥鋪時,司航都有些恍惚,有種自己提的要求太少的錯覺,不過這麼一算自己也沒虧本。生意是長久的,以後說不定還得靠藥鋪。
晚間,司航提出要去黑市一趟。
她按照何超嶽的動作,對着一塊磚頭敲了三聲後,就站在旁邊等着了。
一扇磚石砌成的門打開了,裡面站着三人,都蒙着面,三人其中一人用腹語詢問:“牌子。”
她接過何超嶽手裡的牌子,仔細地檢查了一番,确認無誤後,才容許兩人進去。
這裡依然是黑燈瞎火的,黑市算是名副其實的黑,各個攤位上都并非是真人,司航看着更像是傀儡。
兩人來到一處攤位前,上面的東西沒有标明價錢,傀儡不會說話,隻充當遞東西的。
而司航也看到了自己推銷過的咖啡,還是粉狀的,傀儡按照司航的指示捏了一小撮用紙包好遞給司航。
這裡的攤位上多的是藥材,以及一些卷軸和上等的籽料。兩人随便選了一些,就跟随人流的方向前往中央的一處攤位。
中央的攤位上四角都挂着鈴铛,伴随着風聲,不斷地在響。司航率先感受到了不适,這些鈴铛的響聲就像是能夠引人入魔一般。
而黑市最重要的準則就是不能說話,不能發出聲音,所有人都入魔了都未可知。
等到排隊到司航的時候,這間四四方方就像是個格子間一樣的建築就顯得格外詭異。
這個四四方方的格子間是個四面都開窗的格自間,但是開窗的部分被布包裹了一層,四周的窗台上各自擺着一支蠟燭。
燭火的映襯下,布料上面還能看到大塊大塊的紅色血迹,不過不是新鮮的血迹,是那種陳年的布料沾染上的血迹。
司航看着從布料中伸出一隻手,手的顔色和這裡所有人的膚色都不一樣,是黑色的。
黑人?可是這個國家看樣子不像是有黑人的樣子,司航隻能想到是某些功法導緻的。
很快,對方遞出一張紙條,上面還是沒有價錢,隻是明确地寫了何時何地去交錢。
從那間門口出來時,司航松了一口氣,背上的淬雪劍都能感應到其中的詭異,而自己的掠影功法都有些震動。
司航面如金紙,看着非常難受。
“很不舒服?正常的,誰進去後出來沒吐就算是好的了。”何超嶽安慰道。
“所以這黑市是屬于長刀門?”
“不知道,不過這黑市在長刀門聲名鵲起前就已經在了,沒人知道是屬于哪個勢力的。不過也正因此,官府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第二天,司航按照時間來到指定位置,這裡是一處人家,附近還有孩童在旁邊嬉戲。
突然一片竹葉落到司航手上,竹林上頭隐約站着一個人,看不清臉,旋即她看到司航找到自己後就立即落地。
司航翻過竹葉的反面,上面有零有整地寫着要支付的錢數。
“我能看看具體單價嗎?”司航還是想知道當時自己拿的那一小撮咖啡粉的價錢。
對面沒有給她回應,就像是個啞巴一樣,筆直地站着,給司航的感覺就是一種非常人之感。
“單價。”她立即從懷裡抽出一張紙,像使用暗器一樣,交給司航。
司航仔細地看了籽料和咖啡粉的價錢,黑市所售賣價錢比藥鋪售賣的價錢貴了些,這樣一算,自己所提的提高四成的價錢倒是正好。
而這批籽料的價錢倒是并不貴,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對方清點完錢數後,一句話都沒說就離開了。司航看着她離開的背影,這人的輕功不差,但也稱不上好,不過一闆一眼的,也是傀儡?也可能是黑市的特色。
司航也快習慣了,畢竟長刀門就已經夠奇怪的了,加上個黑市也就不足為奇了。
***
第三日,到了要出發的日子。
司航将那個金子的雕像,裡三層外三層包了個嚴實,并且将其放在了所有物品的最下層。
畢竟昨晚,這位大盜又一次光臨了,在司航面前念叨了百八十遍。
久違的海風吹拂着,三人又一次踏上了回島之旅,澄澈的天空預示着她們的航行之旅将會一切順利。
航行沒多久,司航就看到了天空有鷹在俯沖,直接一個俯沖順利地停在了甲闆上。
司航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隻鷹了,自從帶着它回到陸地後,它就此失蹤了月餘,看它的身形倒是沒瘦,爪子也依然鋒利。
“還得是你的時機找的準。”司航都不知道它是如何認得這條船的。
它在桅杆上跳了跳,頭都沒有轉過來,一副完全不聽的樣子。
抵達定瀾島時,已是深夜,明月高懸,星辰璀璨,就衆人的心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