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一行人跟着人流的方向,人群停在一個高台前,台子上赫然擺着一個人的雕像,尤為引人注目的是雕像上戴着銀色面具。
所以那所謂的尋寶圖銀色面具之人所吸引人進駐這座島的把戲?
“稀客,永朝之人真是稀客。沒用的廢物,果然指望不上。”雕像後面走出一個帶着銀色面具之人,是個男聲。
司航一邊手持着斧子,一邊鄙夷地打量着此人,看他的竹竿一樣的身形開口問:“伶人?”
“還真是個伶俐之人呢,這麼快就猜出來了。”他的眼神就像是蒼蠅一樣令司航覺得惡心。
司航三步沖上台階,将斧子夾在他纖細的脖頸處,完全沒有功夫和他廢話:“說,你的計劃?你真以為帶上了銀色面具就是銀面人了?”
“你覺得銀面人會告訴我這個伶人?”他的瞳孔裡透露着訝異,根本沒想到司航會這麼快确認他不是銀面人。
斧子已經割開了他的皮膚,皮膚上割開星星點點的紅色血迹,她真是一個字都不想聽下去,稍加用力就能要他的命。
“我說,都是為了颠覆永朝……”這句話還沒說完,他的人頭已經落地。
台下的人群開始暴動,就像是失去了控制母蠱控制的子蠱。肢體扭曲着如同蟲子一樣在地上爬行,或者同類相食,某個人被啃掉了層皮,某個人被啃掉了手指等等。
而除了司航外,其她人都拿起刀,将這些已經不人不鬼的生物全部斬殺在地。
剛剛寥寥幾句,司航倒是對于銀面人的身份有了一定的認知,恐怕他依然是伶人出身,至于為何能逃出去,還需要進一步探究。
台上台下,除了司航一行人以外,已經沒有人了。這裡不能被稱為村落,隻能充其量算是個蠱蟲培養皿。
台上從那人的耳朵裡鑽出一隻不起眼的小蟲子,這就是那個母蠱,它想要尋找新的宿主,并且它朝着司航的方向爬過來。
司航一腳,将蠱蟲碾碎,讓所有人四散開來,并叮囑将所有的子蠱蟲全部碾碎。
這裡的莊稼荒廢了許久,草叢已經半人高了。司航一行人繞着整座廢棄的村莊轉了一圈,所有人回來時都搖頭。沒有人來,沒有人走,銀面人就是在這裡布局,不管是誰來,都會是蠱蟲的養料。
不過可惜,司航不會讓這人如願。
司航拿起那張有着藏寶圖,為了不錯過任何細節,司航估算着距離,其中的三角大概率是這座高台。要說台子上最顯眼的是那個銀色面具,司航謹慎地用斧子将面具從雕像的臉上拿下來。
不遠處,倒是從地底升起了三根柱子,雕像上的臉倒像是被人一刀切平了,是個沒有臉的雕像。
柱子上的位置倒是正巧對應上了原來圖上的叉叉的地點,就這麼簡單?司航都有些無法适應。
此時台下之人全部跳上了台子,地上是密密麻麻的蟲子,光光是武器已經不能徹底消滅,必須要有火,将它們全部一把燒光才能消停。
火石擦出火花,一些人将木頭點燃,扔進蟲子堆裡,倒是難得傳來燒焦的蟲子味道,有些好聞。
不斷地用火把将這一路上的蟲子都清理調,司航它們到達了第一根柱子前,柱子上畫着栩栩如生的圖案,圖案上的女人正在斬殺着一頭野獸。
而圖案明顯遭到過毀壞,有用刀劍等利器劃過的痕迹。柱子頂上放着一個箱子。
司航爬上去,倒是感覺摸到了一些銀色碎屑,看來銀面人也打過這個主意。隻是沒有被帶走?司航有些疑惑。
等司航觸碰到箱子時,她感受到了一股力量從指尖湧出,傳遞到寶箱表面。
打開寶箱,裡面安靜地存放着一部劍法,劍法無名,卷軸的表面寫着贈與有緣人。
司航大緻地将劍法浏覽了一遍,閉上眼,回憶。這套劍法,以她現在的能力還不能練習。
隻是那個銀面人或者伶人應該也注意到了這個柱子上的寶箱,隻是沒有拿?司航對此倒是有些好奇,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之人不可能放過這麼一個寶貝。
司航從柱子上跳下來,立即準備前往第二根柱子。再爬上去,嗯?是一個被打開過的箱子,箱子裡的東西沒有丢。
司航攤開卷軸,上面是一套輕功,将所有的要領圖示全部面面俱到地寫在了上面,要說上面唯一不符合的便是有人信手塗鴉了一隻豬上去,是個小孩子的手筆。
第三根柱子上,裡面的寶箱裡放着一柄武器,是一柄淬雪劍。淬雪劍上面有着還沒有擦幹的血迹,司航試圖将其從底座上拔起,耗幹了自己的内力,也毫無進展。
“還真是需要你們永朝人來這裡。”此時有人從一間破屋子裡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