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超嶽亮出身份之後,也沒有能讓她們順利脫身,反而帶到了衙門,等待進一步檢查核驗。
坐在上頭穿着官服的女子附耳聽着禀報,厲聲斥責:“可知罪!”
司航仔細思索了一番,除了自己是個黑戶外找不到第二個原因。
“這位大人還請明示則個。”
她冷哼了一聲,指了指站在司航肩膀上的雌鷹:“擅自馴化猛禽者,牢獄之災可免不了。”
此時不管是亮出武林中人的身份還是請求外援已經來不及。
而人獸之間并不互通的語言就更不能向衙門中人解釋其緣由,兩人被押送着進了牢房。
誰能想到這才剛上岸第一天就遇上牢獄之災,兩人百口莫辯,難逃罪責。
司航被扣押着來到第二層牢房,和地下一層不同的是,第二層牢房的鐵柱子被加固過,更粗更不容易越獄。
“這次對不住,你進監獄的事情我會告訴她的。”開鎖之人承過何超嶽的情。
“多謝。如此之大的事可以理解。”
兩人分别進了兩個牢房,牢房裡的環境倒是沒有虧待二人。裡面的被褥床鋪一看就知曉這是新的,在床鋪的旁邊擺着書桌和紙筆。
地上被打掃地足夠幹淨,角落裡倒是有個堵了一半的老鼠洞。
一路走來,第二層的牢房中的人相較于第一層來說人員稀少,但各個看着都是不好相與的。
司航看了一眼,越獄會導緻生意受損加上自己還是個黑戶,還得看何超嶽的人脈。
一聲喇叭聲響起,一位看守将半個牢房的門打開,将其放出來活動。
兩人拖着沉重的腳鍊來到一處看着像食堂的地方。管理的獄卒分發着碗筷,前面已經排了一條長隊。
在獄卒的看守下倒是沒有出現推搡插隊等情況,隻是在大嗓門吵嚷着讓打飯之人再快一點。
輪到司航的時候,湯桶裡的湯汁隻剩下點浮沫,肉剩下寥寥幾塊,蔬菜倒餘下較多。
司航端着飯盆,毫不客氣地讓打飯人多打點肉和湯。她端着飯盆尋找着何超嶽的身影。
坐定後,兩人開始岸上的第一餐,味道倒是意外地不錯,雖然比不上島上的滋味,但也并不難以下咽。
“你怎麼進來了?”一位身形壯碩的女人,端着飯盆坐到何超嶽旁邊。
“還沒出去呢?還要多久?”何超嶽詢問。
“還剩最後三個月。都怪那殺千刀的重新制定的武林法典,不然還不至于進來。”
“這位是?介紹介紹。”
“我是她的合夥人,叫我司航就行。”她反客為主。
“合夥人?你們該不是因為坑了别人錢進來的?我是馬泉,叫我馬姐就行。”
“哪有的事,别瞎猜。都是小事。”
“也是。上頭的人反正都能保你。對了你們那什麼合夥人的生意有沒有搞頭?”
“你想分一杯羹?”何超嶽聲音放低。
“哪有的事,就想着出去當當夥計,這不正好免了招聘流程。”
馬泉清咳了一聲,繼續介紹自己:“咱們可是知根知底的交情,這不門派都散了,我也得找個生計活命。粗活累活,我可以招呼。殺人放火的事情,另請她人。”
“行,出去再詳談。”何超嶽一口答應下來。
距離她們不遠的一個桌子鬧哄哄的,像是在争搶着什麼。
獄卒見狀立即将争執的兩人分開,大喝着:“決鬥台就在旁邊,私自鬥毆延期一年。”
兩人一躍,踏上台階,來到一處較小的比武台,準備決鬥。
“呸,就憑你就想搶我的位置,門都沒有。”
“你那位置誰愛坐誰坐,有啥好稀罕的!”
兩人争執着,開始比武。
司航注意到,兩人的手腕上都松松垮垮地綁着一個手環一樣的東西。
這你來我往的招式一看便知兩人都無法使用武力進行戰鬥,隻能貼身肉搏。
兩人腳踝處都綁着鎖鍊,完全靠着上半身進行發力。
其中一人閃避不及時,一拳立即正中胸膛,踉跄着退出了比武台。
她的衣服明顯因為那一拳破了個口子,裡面的皮肉也被尖利的物體刺破,不深但是翻出一些皮肉。
另外一人,挑眉,說:“這叫兵不厭詐。”然後領着一幫人揚長而去。
“她們啊,恩怨頗深。不過倒也懂分寸,難怪一個宗門出來的。”
“你認識?”
“别看我馬姐人高馬大得看着愚笨,要說這牢裡得人脈,還得找我。”她一臉得意。
“可不嘛,她倆都出身離音門。從小比到大,還都是因為報私仇才進來的。這不,剛進來就讓第二層監獄分成了兩派,天天除了打架就是打架。”
“她倆啊,你們接觸了就知道,都不壞,就是勝負心作祟。”
獄卒開始拿着棍子驅逐還逗留在食堂中的人:“走走走,現在是閑聊的點嗎!”
兩人走在最末尾,便看到一群面黃肌瘦的男人,手上腳上都拷着腳鍊,沉默地走過來準備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