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解釋道:“不是小祝總。”
兩個人臉上紛紛露出疑惑。
不是祝令儀?那還能是誰受傷竟然把餘娴千裡迢迢叫到學校裡來。
“是秦小姐,她暈倒了。”餘娴低頭看了下手表,而後道,“不好意思兩位,我現在需要将秦小姐的血液拿去化驗,先走一步。”
高尹哦了一聲,反觀站在他身邊的徐廉身體卻繃得筆直,臉上劃過一絲擔憂。
餘娴匆匆按下電梯下樓了。
高尹聽餘娴說罷也放下心來,正準備向往常一樣走回宿舍,身後卻突然傳來徐廉悶悶的聲音。
“高尹。”
高尹正在前面走着,聽徐廉叫他,他回頭。見徐廉依舊愣在原地,他一臉不解道:“走啊,愣着幹啥。”
徐廉卻沉聲道:“我想去看看她。”
高尹皺了皺眉,他敏銳地嗅到一絲不對勁的氣味。
他小跑到徐廉身邊,上下左右警惕地看着他,“你小子。實話跟哥說,是不是看上秦淑月那小丫頭了?”
徐廉低頭搖了搖,他擔憂道:“你還記得我上次和你說的話嗎?秦淑月現在的情況已經到要吃藥的地步了……她現在的狀況,很有可能是因為精神方面的影響,已經危害到她的現實生活了。”
“老師上課有講這些嗎?”高尹撓了撓頭,知道徐廉是一心扒在書本上的書呆子,他攤手道,“好吧,既然你想去就去咯。但是這個點祝令儀可能還在開會。”
他看了看表,“我在縱聲酒吧還有一場聚會。”
“刻不容緩,趕緊走吧。”
高尹敲開601的門,問傭人道:“秦淑月在哪?”
傭人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這兩位也回來看望秦淑月。
她回道:“二樓走廊盡頭的那件屋子就是秦小姐的。不過……”傭人停頓了一下,“需要請兩位少爺稍等片刻,我需要征得小祝總的許可才能放您進秦小姐的屋子。”
高尹無所謂地擺擺手,他一貫知道祝令儀的規矩是最多的。徐廉也沒龃龉,乖乖巧巧和高尹坐在沙發上耐心等待。不一會傭人折返回來,并告知二人,“兩位請便。”
高尹擡頭看一樣挂在牆面上的鐘表,有些疑惑道:“祝令儀這麼早就開完會了嗎?我還以為要等至少再等兩個多小時。”
祝令儀有一個規矩,開會的時候不許任何人進入,有天大的事也得等會開完了再說。
開會的時候從來沒有因為其他事打斷過。
而今天秦淑月的闖入,祝令儀停止會議的那一刻,全場鴉雀無聲。
他們走進秦淑月的屋内,打量一圈,高尹感慨道:“這就是所謂的毛坯房嗎?”
話音未落,就被一道凜冽的眼神殺住了話音。
徐廉在他旁邊小聲提醒道:“這裡的一切都是祝令儀吩咐裝修的,你小心言多必失,祝令儀生起氣來把你踢出去。”
高尹甚能苟同。
他已經被祝令儀用腳踢出去一次了。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隻是這間屋子确實沒什麼家具,空空蕩蕩的。”高尹頓了一下,“我記得祝令儀二樓有那麼多精裝房,秦淑月怎麼偏偏就選了這一間?這不存心給她自己找罪受嗎?”
說話間他們走到了秦淑月床邊。
秦淑月一張虛弱慘白的小臉露在外面,在被子外面的左手背上紮了一針輸液,右手背上仔仔細細貼上小紗。
兩人先是齊齊震驚祝令儀怎麼會在這兒,随後高尹自然而然走到祝令儀旁邊,驚訝道:“你今天結束得好早。真是稀奇。集團裡沒出什麼事吧?老宅那邊你不用太擔心,我都幫你盯着呢。”
“……”
祝令儀緊繃着臉并沒有搭話。
高尹又将目光轉向躺在床上輸液的秦淑月,“幾天不見,她怎麼病成這樣啊,要不要緊?”
“……”祝令儀的嘴唇蹦成一條直線,神色平靜淡漠地看向緊閉雙眼,躺在床上不安蹙眉的秦淑月。
站在一旁的徐廉感受到了祝令儀渾身散發的不悅,他伸手扯了一下高尹,眼神示意他。
可高尹像是沒明白徐廉的意思一樣,他故作惋惜地哀歎一聲,“真是可惜了,花樣的年紀就這麼早早的……”
“她沒死。”祝令儀冷冷瞥了他一眼,“把你的咒憋回去。”
見祝令儀終于說了一句話,高尹才舒了口氣。轉而他無所謂地點頭,“曉得曉得了。哎我說,不會是因為論壇上那些留言讓這小廚娘心力交瘁才這樣的吧。”
“重度低血糖。”祝令儀望着秦淑月做夢都不安穩的睡顔,她閉了閉眼,轉身雙手環胸,先是掃了兩個人一眼,之後才冷聲道:“你們來做什麼?”
高尹指了指徐廉,無辜地攤了攤手,“可不關我的事啊,是徐廉說要來的。”
祝令儀将目光轉向他,冷冽地問他道:“你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