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好幾個人擠在一起關押,其中有個眼睛生蟲的人,抓住木欄,望着外面,歇斯底裡地尖叫着,那聲音不似人類所能發出。
蟲子在他臉上鑽進鑽出,眼球早已爆裂,一條粗大的蟲子從眼中鑽出,随後又鑽進他的嘴巴。
嘶啞、嗚咽的聲音從他口中發出,他張着嘴巴,手往裡抓,似乎是想将蟲子抓出,可惜是徒勞。
最後瘋瘋癫癫,隻剩下手在空中抓個不停,許是回光返照,意識最後清明時。
求别人給他一個痛快!
趕車的人見狀,一劍将他殺死,對他而言,這反倒成了解脫。
其他人的關注被吸引過去時,隻有她看着車隊的角落。
祝觀明餘光瞧見一個被單獨關押的人,躺在囚牢内,手腳被铐住,周圍有兩個看守。此人莫非頗為重要?
夜間休整時,這兩隊人馬顯然相識,嘈雜的聲音傳來。
祝觀明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下去,現在不同于之前的晚上。
今早她發現有一批黑衣人和他們分道揚镳,快馬加鞭似是先趕回了他們的大本營。
結合這幾日偷聽到的信息,黑衣人出處可能是同一處,但是聽命于兩方不同的首領。
先回去的那一批黑衣人訓練有素,是當時劫道時沖鋒陷陣的主要勢力。
據她的觀察,黑衣人的武功明顯參差不齊,武力高的自然是先回去的那一波。
剩下的都是一些軟腳蝦,加上現在兩方車隊在帳篷中舉行什麼歡迎會,正在飲酒作樂,守衛的黑衣人很少。
那今晚是不是就能逃走?祝觀明覺得可以一試,和巧雲說過之後,她也支持。
祝觀明和巧雲坐在偏僻的地方,她拿起石頭,砸向腳铐,對準其中薄弱之處用力砸去,也不顧自己的腳早已不成形狀。
終于,腳铐裂開了一條縫。她叫巧雲坐在石頭上,自己也蹲在高處,隻聽“咔擦”一聲。
腳铐從中間斷裂,連接的鐵鍊也随之失效。她又将其暫時綁在一起固定,解下發帶,松松地固定住。
今日,她即便逃不了死了,也要拉幾個墊背的!
沒過一會,有人看見她們在一塊了過來将她們抓住分開。
祝觀明知道現在還無法逃脫,也沒有反抗,隻是默默地跟在後面,暗中解開繩子。
當他們讨論要如何處置她時,祝觀明聽見耳邊傳來不分男女的慘叫聲,目光瞬間變得凜冽。
這是要送她們進去帳篷裡面好取悅他們嗎?
她撒開腿便跑,之前她看見看守的兩個人将武器放在了囚車前,離開去吃飯了。
後面的人如惡狼般撲來,在半路将她狠狠撲倒。祝觀明隻覺天旋地轉,衣服被粗暴地撕開。
那一雙雙惡心的手在她身上肆意遊走,裙子也被蠻橫扯爛。
她心中怒氣沖天,抽出簪子,猶如一隻被困後拼死反擊的猛獸,對着一個人的眼睛狠狠紮去。
簪尖刺入血肉的觸感傳來,伴随着那人殺豬般的慘叫,溫熱的鮮血濺射到她臉上。
可她沒有絲毫退縮,又繼續向前爬着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