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溫檸下午剛和一個當事人簽了代理協議,接了一個新的案件。她回到工位,在電腦上整理新案件的材料。然後便接到了溫茹的電話,問她出差都回來這麼些天了,怎麼也沒帶褚晏清回來一趟。
她這才想起來,都怪這段時間太忙,出差生病後馬不停蹄地投入工作,倒是把這茬事給忘了,和褚晏清商量過後,便表示周六過去。
溫檸如今尚未搬去和褚晏清同住,因此周六那天,褚晏清先是開車過來接她,随後兩人再一同前往溫茹家中。
兩人從公寓這邊開車過去,車程大約三十分鐘左右。
禮物是褚晏清獨自去商場挑的,給溫茹的是一條高檔絲巾以及護膚品,又提了些茶葉、酒和禮品。
溫檸姑父去年剛從崗位退下,如今無事便愛在家打打太極,或跟小區同齡人約着一起下下象棋,日子過得好不惬意。
兩人到了家門口,溫檸剛按響門鈴,沒兩秒屋内的人就開了門,沈柚探着腦袋出來,滿臉笑意的招呼人:“來了。”
末了在看見溫檸身後的褚晏清時,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她沖褚晏清打招呼,稱呼說的很自然:“你好呀,姐夫。”
沈家人口簡單,隻沈柚一個獨生女,這個溫檸早在來之前就和他說過,褚晏清沖她點點頭,回了句你好。
沈柚老公原本也要過來,但他人還在臨市,一時趕不回來,自從聽說溫檸結婚,又從自家親媽口中聽過她對褚晏清的評價,沈柚心裡也是滿滿的好奇,是以今天一早便起來了。
親眼見着,才發現溫檸真是撿了個大便宜,這樣的男人不管是放在哪裡,都是招桃花的存在,不過她自認為她姐溫檸也不差。
兩人一進門,褚晏清先是禮貌地同衆人打招呼,溫茹和沈征熱絡地招呼人坐下,沈柚給兩人倒了杯溫水遞過去,溫茹從廚房端來剛切好的果盤。
溫茹和褚晏清見過一次,又和她母親是高中同學,各方面都已經了解透了,自然是滿意地不行。
沈征坐在一旁,笑地招呼着:“今天過來,全當是自個兒家,不必拘束。”
“好。”客廳内,褚晏清坐在溫檸旁邊,雙手貼着膝蓋,微笑着颔首。
見完面打好招呼,溫茹才起身:“那你們先坐着,廚房還熬着湯,我先去做飯。”
待人走後,沈柚又趁褚晏清看不見的功夫,瞧瞧戳了戳溫檸的後背,沖她挑了下眉梢,比了個大拇指。
溫檸給了她一個眼神,讓她别再偷笑了。
客廳内,閑來無事,沈征便問起褚晏清會不會下棋。
褚晏清笑着答:“略懂一點。”
“那感情好呀。”沈征笑得歡喜:“閑來無事,咱倆來一局。”
這邊,沈征拉着褚晏清興緻勃勃的下着象棋,另一廂,沈柚和溫檸坐在一塊,沈柚低頭剝着核桃,一邊吃一邊和她聊着婚禮的事情,她的婚禮定在一月之後,溫檸被她邀請為伴娘。
沈柚剝了快核桃肉送嘴裡,轉頭問溫檸:“你們就不打算辦婚禮?”
“暫時沒這個想法。”溫檸懶懶地靠在沙發上,随手拿起一顆葡萄往嘴裡送,客廳的電視正播放着時下火熱的綜藝,她目光落在屏幕前饒有興緻的看着。
“也行,反正現在年輕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日後若是有時間補辦也不是問題,再者,旅行結婚也很好啊。”沈柚倒是看地開明。
那邊棋局過半,溫檸坐着也無事便跑到廚房給溫茹打下手,見人過來,溫茹掀了掀眼眸,一邊切菜一邊說:“能看着你結婚,我也算了了一份心事。”
溫檸從身後拿了顆蒜頭,慢條斯理地剝着,溫茹猶豫了片刻,還是忍不住要問:“你和褚晏清結婚這事,和你爸說了沒。”
溫檸手一頓,很快回道:“還沒呢。”
不過溫憬眼下正在雲南旅遊呢,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父女倆一年也不見得說上幾句話,微信隻除了偶爾的寒暄,也再沒有多餘的問候。
對于父女兩人的關系,溫茹也不好多說什麼,隻能默默在心裡歎着氣:“有時間還是得說一聲,畢竟是你爸。”
聞言,溫檸懶懶回了一句:“知道了。”
溫茹動作淩厲,廚房很快傳來鍋瓢翻動的聲音,香味直飄到客廳。
臨到飯店,棋局結束,最終以沈征赢得勝利,他是下棋的老手,人都說觀棋便能瞧出一個人的心性,一番切磋下來,他倒是很滿意這個小夥子,行事不驕不躁。
飯桌上沈征不知從那拿了瓶酒出來,笑着說要與褚晏清小酌兩杯,眼見着姑父手就要開啟,溫檸隻能連聲制止:“今天還是算了吧,等會還要開車呢。”
沈征平日就兩愛好,一是下棋,二是喝酒,可溫茹管得嚴,平日是一滴也不讓他碰,今日這樣的好日子,他難得有機會能喝上兩口,自然不會放過:“沒事,他醉了不是還有你嗎?”
沈柚也勸道:“爸,你血壓高,這酒還是少喝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