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則早已入迷,一番喃喃自語:“居然是金剛石,難怪可以削斷刀刃,這小小一把的爪刀反握順可平劃逆可倒刺,正握便可深刺,再加上芙芙你這靈巧的身形,一擊必殺的魄力,這居然是近戰之中最适合你的武器,唯一不足的便是戰場之上不可用。”
眼看着陳平愛不釋手,芙芙伸手讨要,“上戰場自然是你們的事情,我頂多抓兩隻漏網的魚,把刀還給我。”
陳平笑着将刀放回芙芙手中,也順手掏出了花酥,“你放心,這刀的尺寸隻能你用,我用着小了。”
眼看着陳平吃的正香,芙芙收好爪刀再次伸手,陳平卻小孩子心性假裝沒有看到。
芙芙歎口氣,輕咳兩三聲,一副委屈模樣,就差沒那麼三兩滴眼淚點綴,“終究是感情淡了。”
聽見感情二字陳平有些慌神,連忙将手裡花酥遞給芙芙,“你少瞎說八道,我們倆有什麼錘子感情,頂多是醴城看你天天病怏怏的有些可憐,給你給你給你,都拿去吧!”
芙芙接過花酥,笑魇如花,“明明是你瞎想,這感情不得親情友情,你這以為是什麼?”
陳平學起陳理皺眉叉腰指向芙芙,“你這孩子,你這是與長輩說話的态度嗎?”
芙芙卻捧着花酥轉過身便回屋去了,自顧自倒杯茶,陳平便也落座。
芙芙塞半塊花酥給身邊的孫葛,遞半塊給陳理身邊的子辛,眼見兩人都是呆愣住了好久才放進嘴裡。
陳理便也開始說話,“這幾日宮裡便會有大事發生,四處未免亂作一團,我留子辛保護你們,你們就呆在這冷宮裡,無人在意便也就最安全。”
田茹看看子辛,稍點了點頭,芙芙卻與孫葛對視一眼後笑着點了點頭。
“老狐狸,你還是大緻講講你是如何打算的,雖說我們躲在這可以避禍,這萬一一萬有所變化也得能有所應對不是。”
芙芙喝下一杯茶,陳平也不免點了點頭,“就是,堂哥也不是芙芙說你,你有時候這嘴就真像是白長的,你就拿劉讓之所以不殺是因為他還藏了一支暗軍這事來說,你早告訴我,我也就不至于苦苦糾結那麼些年吧!”
陳理也喝了口茶,似乎做了什麼決定一般,看向了門外梧桐。
“那便從頭開始說,伍家少主從伍辭口中詐出了劉讓的方位,伍家玄術詭奇也衆人皆知,所以他會用些騙術讓劉讓相信他道法高深,作為我們的内應,而我們則會在約定好的日子放出陛下駕崩的消息,劉讓自然會來自投羅網,我們到時候關門打狗就是了。”
“這麼簡單?有些兒戲吧!”芙芙不以為然,陳平也同意的點了點頭。
“自然不會信,但我了解劉讓,他一定會将計就計直入京師。”
陳理說完這話,陳平倒是有些氣急,“按你這意思是要故意挑起戰亂,我看劉讓到時候是順應民心一舉攻進紫宸殿也說不定。”
“是直入還是攻入這可說不準,難不成全靠伍家那個少主?”芙芙拽下陳平,卻又搖了搖頭。
伍瑭那家夥還會什麼騙術?一個人就敢孤身闖敵營,雖然那天是演了出大戲,但這就能讓劉讓相信了?
最重要的是老盛頭,這兒子自己去送死怎麼也不管管,難不成他以為我算出來這死劫就是他這些日子唯一會遇到的死劫嗎?
想到這芙芙隻覺這爺倆都沒把伍瑭的命當命看,到時候要真出什麼事了,還得是抓自己去占蔔。
“不行!到時候不還得是我……”償命,芙芙拍桌而起,一衆人目光都看了過來。
芙芙又尴尬笑笑坐回凳上,看來一時半會不能出宮去,要不然太常寺、無門的追殺自己可躲不過。
“我可是個奸臣,到時候民心所向,衆望所歸,他一定會來的!”
陳理說完這話芙芙好像有些懂了,陳平卻還有些不解,芙芙這才解釋到。
“小叔你不在京師有所不知,這京師裡最可畏的就是人心了!老狐狸這是打算拿自己的名聲,加上百姓的罵聲,再加上民心,催着劉讓登上皇位,不是騙術的騙局一旦用了,老狐狸你還能坐穩現在的位置嗎?”
而且不容忽視的一點是,無門大多數人已經逐漸隐入京師市井之中,此次伍瑭必定會安排人加入這場民心所向,鋤奸懲惡的棋局,若被朝堂察覺,伍家會不會是第二個張田家呢?
這局棋到最後究竟誰能獲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