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咋樣?”段林萱見于曉言回來,順手從小茶幾上抓了把瓜子嚼着,給她幾顆。
“姐妹,其實我欺騙了你。”于曉言關上門,接過瓜子到小矮凳上坐下,邊剝瓜子邊說:“其實我對白姐不是臨時起意。”
“哦?說說看。”段林萱來了興緻,又從桌子的容器裡拿出幾顆夏威夷果準備吃。
“其實她算是我學姐。我從學生時代就喜歡她了。”于曉言往嘴裡扔瓜子。
“她知道你嗎?”
“她肯定不認識我,那時的我隻是台下萬千觀衆的一員。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她到我們學校做優秀校友演講,在台上閃閃發光。”
“但是這不是我和她的初遇。幾年前白聲聲還不是經紀人的時候,在異國的街頭,她拿着把吉他在路燈下彈唱。”于曉言說着,不自覺回想起那個夜晚,嘴角咧到天上去。
那個夜晚,于曉言剛從書店選完書本回家。看着人來人往的街道,她沒來由的感到一陣落寞,孤獨在這一瞬席卷了她。
忽然一首歡快熟悉的音樂鑽到她耳朵裡,唱的是粵語,歌聲很動人,頗有勾走人靈魂的力量。
于曉言微怔,不自覺地往音樂響起的地方去。
三三兩兩的人圍着的中心站着一個抱吉他的女人,神情優雅,聲音熱烈深情。她渾身上下充斥着貴族的氣息,不像是在彈吉他,倒是像是在進行着什麼藝術表演。
于曉言總覺得她應該站在舞台上穿着白裙拉小提琴,而不是在這個街頭彈唱。她這才注意到女人前面放着一個吉他盒,裡面有細細碎碎的紙币。
這是在賣藝呀。
于曉言走上前把自己身上僅存的一點錢放了進去。女人點點頭,對她露出一個笑容。像未綻放的花骨朵,給人一種想要看到她綻放那一刻驚豔前的神秘。
“這也不算是欺騙吧?”段林萱聽完于曉言的故事後發言。
“我和她一個星期前就在談了。”于曉言說的話每一個字都很勁爆。
甚至還睡過。
段林萱聽到這句話怒目圓瞪:“什麼?第二天?”頓時感覺手裡的瓜子不香了。她面前好像有一道新的大門打開,原來女孩子和女孩子也可以毫無芥蒂的在一起嗎?這幾天她已經慢慢接受自己對唐初顔的喜歡,但和聽到身邊真實的例子還是不一樣的。
“是啊,但是怎麼說呢,就感覺隻是空有名頭。”于曉言喝了口奶茶,“硬要說的話,我和她的關系甚至還不如你們。”充滿利益與算計。
段林萱打斷:“停停停,怪不得你剛剛問有什麼獎勵。感情好啊,我還要冒着被戴綠帽的風險和你炒cp啊。”
于曉言舉起奶茶想和她幹杯:“彼此彼此。”咱誰也别說誰。
“就是這件事你準備怎麼和唐初顔說?”
“就直接和她說呗。”
“不不不,你聽我和你說啊,你們現在不是還在鬧别扭嗎?那不就可以将計就計,确認唐初顔對你有沒有那種心思。”于·軍師·曉言限時返場,開始為段林萱出謀劃策。其實她自己早就知道這兩人雙向,但這不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嗎?當事人還擱這糾結呢。
“段林萱你事成之後可要感謝我為你們做出的貢獻。婚禮分我一杯八六年的可樂就行,不枉我們做了這幾個星期的姐妹。幹了!”于曉言沒忍住打趣道。
段林萱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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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短劇拍攝已經完全結束,導演把所有演員及來幫忙的執行導演和助理等等聚在一起合照,随即舉行了殺青宴。
趁着大家都在别墅自由活動的時間。段林萱拉上于曉言出門,順便和坐在客廳打遊戲的林潇潇說了聲出門的事情以免其他人找人找不到。她們的目的地是到距離别墅一段距離的集市處。掃共享飛車的過程中,于曉言問:“咋了,買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