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該我了。”
話音剛落,柳釀就被騰空舉起,一陣天旋地轉之後,又回到了熟悉的床上。
這個場景切換的速度,真的不是夢遊症又嚴重了嗎?
來不及細想,一個重量就壓了上來,柳釀繃直了身軀,垂眸看着紀淵優越的下颚不斷靠近,直至一陣溫熱的觸感貼了上來。
氣溫急劇上升,柳釀被須後水的氣息沖擊的大腦發昏,恍惚間濕軟的東西撬開牙關闖了進來,一路攻略城池,帶着他的舌頭共舞。
雙手不自覺的扣住紀淵的脖子,一股股電流從唇舌傳至大腦,爽的他也學着對方的樣子,主動探入口腔。
一陣糾纏過後,緊密相連的兩張嘴分開,勾連出幾道銀絲,紀淵眼神炙熱,躬身咬向柳釀暴露出來的喉結。
“嘶~”
柳釀從欲望中清醒,清晰感受到了探向自己腰腹的那隻手。
這太超過了!
“停,我不要!”
紀淵手上動作一頓,眼中□□更甚,像是一頭被打斷進食的惡狼。
“為什麼?”他質問道。
柳釀雙手抵在兩人中間,用盡全力在抗拒:“什麼為什麼,你現在神志不清,醒來一定會後悔的。”
紀淵攥緊柳釀的手,晦暗的眸子一掃而過,聲音也帶上了一絲壓迫:“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親愛的大嫂。”
燥熱的呼吸吹過耳畔,柳釀的大腦轟的一聲,泛紅的唇瓣微微起伏:“那也不行,反正就是不行。”
“給我一個理由。”紀淵微微起身,居高臨下看着柳釀,一隻大手捏住了他的臉頰。
“不行有不行的理由,你自己想啊。”
柳大少重來沒有受過這種待遇,用力掰着臉頰上的手,說話都有些含糊。
掙紮間,腰腹用力過猛,酸麻感促使他将手探向小腹。
注意的柳釀的動作,紀淵的手一頓,而後緩緩松開,他的眼睛亮起,語氣中滿是興奮:“這是真的嗎,親愛的。”
這臉變得也太快了吧。
沒了禁锢,柳釀起身靠在床頭,不是很确定的說道:“是……吧。”
紀淵笑了,溫柔的用鼻尖蹭了蹭柳釀的小腹:“你有了,一定是那一次。”
柳釀附和:“對,我有了。”
“太好了,我們有自己的孩子了。”
“太好了,我們有……,你說什麼?”
紀淵将柳釀摟緊懷裡,自顧自的說道:“親愛的,下次可以和我直說,你希望我們的寶寶是Alpha還是Omega?”
“都行吧。”柳釀哽住,敷衍了兩句。
短短幾秒,他的腦容量疑似要爆炸,那兩聽起來像英文的是什麼,獸語嗎?真要有孩子的話,希望是個人吧。
貌似當狗也不錯,哈士奇就挺好看的,薩摩耶也挺可愛。
想着想着他的手碰到了一個堅硬的物體,柳釀臉一紅低頭去看,将跌落在床上的手辦舉了起來。
“親愛的,你喜歡?”
耳邊響起紀淵的聲音,柳釀回過神,下床翻找盒子。
偶像肯定會清醒,得盡快把這些回歸原位,絕對不能讓對方認為自己是個言而無信的人。
紀淵跟在柳釀後面,似乎有些不爽:“你喜歡我就讓人多弄幾個,親愛的你這樣會傷到我們的寶寶。”
“放心吧,不會的。”
壓根沒有的東西,怎麼可能傷到。真要多做幾個,估計後援會的産出大佬要炸。
瞄到桌子底下有個盒子,柳釀爬在地上伸手去勾,正當包裝要被拿出來的時候,他的後背突然壓上了一個人。
“走開,我在忙。”
紀淵沒動,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柳釀的後頸:“是柑橘,你的信息素怎麼變了?”
柳釀後背泛起了疙瘩:“那是沐浴露的味。”
紀淵皺眉:“下次不要用了,我還是喜歡原來的西瓜味。”
“知道了。”
柳釀應聲,心道什麼鬼信息素,上哪去找,真難伺候,明天就把沐浴露換成榴蓮味的。
他稍微起身,正要把手辦裝回盒子,突然感覺一顆牙齒在他的後頸摩擦。
“親愛的,我感覺到了,寶寶需要我的信息素。”
“什麼?”
“啊—”
一聲慘叫過後,柳釀疼的直冒冷汗,他顫抖着嘴唇看向紀淵:“你有病啊,我脖子上的肉都要被你咬下去了。”
“我在标記你。”紀淵舔舐過牙印,突然又張開了嘴。
“啊——”
又是一聲慘叫,這次比上次要疼得多,痛得柳釀硬生生把手辦按回了盒子。
紀淵停下動作,眼底閃過一絲清明。
柳釀的視線被眼淚浸染,恍惚間,一隻手越過身軀,緊握着他的手,合上了盲盒的蓋子。
舔過牙印上的血珠,紀淵佯裝又咬了一口,将驚魂未定的柳釀抱上了床。
燈光熄滅,黑暗中,綿長的呼吸聲交錯。
良久,紀淵才吐出一聲:“親愛的,睡吧。”
柳釀安了心,沉沉的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天光已經大亮,身側已經沒了人,柳釀整理好衣服,撩開簾子,正好撞上了晨跑回來的方宜和和朱簡。
兩人對着門口的名字看了又看,甚至閉上眼又睜開。
一股熱風刮過。
柳釀:“早上好?”
朱簡:“還好。”
方宜和:“不好。”
正好洗漱完的紀淵:“挺好。”
方宜和:“……你們看起來睡得很好。”
朱簡:“是啊是啊。”
确認偶像是正常的,柳釀松了一口氣,随即抱怨起來:“我昨晚很不好,都快疼死了。”
紀淵:“還疼?”
“嗯。”柳釀轉了轉脖子,“傷口好像又撕裂了。”
紀淵:“等着,我去拿藥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