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還沒喘氣的功夫,柳釀的手就轉移到褚興腰間。
“不夠。”
說着又從褚興兜裡抽出幾張鈔票,然後毫不留戀的甩回褚興臉上。
“付錢了,你可以滾了。”
說完,一頭栽進了紀淵懷裡。
褚興被盯的發毛,打斷了出神的某人:“紀淵,你得斜眼病了,盯着我沒完了?”
“你去找柳釀了?”紀淵沉聲問道。
“暫時沒這想法。”褚興一臉莫名其妙,他現在看見某個惹禍精就氣,沒理由給自己找不痛快,“你問這個幹什麼?”
“為什麼不去。”紀淵頓了一下,依褚興的性子不罵一頓根本無法入眠,“被錢砸爽了?”
“呵呵。”褚興死亡微笑,“神經病,我把屎甩你頭上你會爽嗎?”
孟欣深吸一口氣:“都正常點,我知道昨晚的事對你們刺激挺大,注意文明用語,紀淵,你究竟想問什麼?”
紀淵沉思良久:“那你是被摸爽了?”
褚興氣急,咬牙切齒掏出盒子,重重摔在茶幾上,頭也不回的朝門口走去:“那種情況下正常人都會覺得被騷擾了,而不是被摸爽了,我不去是怕被氣出結節。這是我從地上撿到的,你自己看着辦吧。”
孟欣不動聲色的瞥向紀淵,事态似乎超出她的可控範圍,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哎呀,褚導,我們可真是有緣。”
門口傳來一聲驚呼,柳釀漏出标準的八顆牙齒,皮笑肉不笑的擋在導演面前,并且非常沒眼色的把人推回了房間。
褚興:……你還真是一點情商都沒有啊。
算了,沒必要傷害自己的肺。偏偏這時候,一個紅包遞到了他面前。
柳釀滿眼真摯:“小小紅包,不成歉意。”
褚興:“你…”
算了,沒人能抗拒柳大花瓶這張臉。
“你别客氣。”見導演不接,柳釀直接輕車熟路的拉開對方褲兜塞進去。
他的手微微一頓,奇怪,這個褲兜拉鍊自己怎麼拉得這麼絲滑?
褚興:“我…”
“我懂,我懂。”柳釀直接打斷,朝後面招手,“道歉嘛,要有誠意。”
小助理柯北咽了咽口水,一手拿壺,一手拿杯,小心翼翼的把茶水端了上去。
柳釀接過茶水,恭恭敬敬的雙手呈上:“褚導,我為我昨晚的不當行為感到非常抱歉。”
褚興瞅了瞅柯北手上的茶具,又瞥了瞥陰沉着臉的紀淵,緩緩接過。
這選茶具的品味倒是和紀淵一樣,正想着,一股奇特的味道的湧進嘴裡。
強忍着不适咽下,他不安的問道:“這是什麼茶?”
柳釀轉頭看向柯北:“這是什麼茶?”
柯北眼神閃躲,目光緩緩移向影帝:“這是什麼茶?”
紀淵挑眉,面色微變:“你沒動過?”
柯北原封不動的轉達:“你沒動過?”
“當然。”柳釀非常自信的點點頭,“你給我的東西我都保護的很好。”
孟欣扶額,她想起了那天因為時間緊迫茶壺裡沒有倒掉的茶葉。
“快去急診。”孟欣快步上前,拉着褚興就往外走。
此時此刻,她總算是明白之前聚餐辛耿醉酒後哭訴自己這三年過得如同三十年一樣漫長生不如死的原因了。
柳釀一臉懵逼:“怎麼走了,導演他原諒我我了?”
柯北瘋狂搖頭,别問他,他隻是個執行命令的機器,他什麼都不懂。
柳釀故作矜持的看向房間裡剩下的最後一個人:“那前輩你怎麼看?”
“他不會。”紀淵非常笃定的回答。
“為什麼?”
“因為他會長結節。”
“什麼?這和我有什麼關系?”柳釀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難道他茶水過敏?”
“不,他對你過敏。”紀淵一本正經的說道。
柯北嘴角抽搐真能扯,這鬼都不信吧。
“原來如此。”柳釀沉吟片刻,“怪不得他平時總是一副脾氣火爆生人勿近的樣子,居然是為了防止有人靠近他。”
真的信了…
“所以你以後少碰他。”紀淵不動聲色的瞥了柳釀一眼。
“嗯?”
向來不會察言觀色的柳大少因為一句語氣不善的話掀起了一場頭腦風暴。
偶像讓我少碰他,為什麼要我少碰他,剛才沒聽錯吧,這八個字好像沾點警告的意味。
褚導又不是金子,碰一下都不行,哪來莫名其妙的占有欲,該不會是喜歡他吧。
喜歡他?
柳釀感覺天都要塌了,他鼻子一酸:“年紀那麼大,沒人跟你搶。”
“搶?”紀淵揉了揉太陽穴,他真的跟不上柳釀那神奇的腦回路,“我和褚興同歲。”(我們合作的次數不少,有共同話題,根本不用搶。)
“但是他地中海。”(秃頭是一個男人最好的醫醜。)
“我不注重外貌。”(合作夥伴有才華就行了。)
柳釀如遭雷劈,偶像竟然審醜,原來從一開始自己就輸得這麼徹底。
片刻後,他破釜沉舟道:“我可以去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