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自從開葷,就沒餓過這麼久,她想一口吃個胖子。
程茗抿了抿唇,沒忍住笑出聲來,笑得肩膀都跟着直抖。
他不忍心拒絕那樣嬌媚的聲音,瞄了眼窗外空無一人,将手機拿近些哄她:“你先自己玩會兒,我吃完飯就回去喂你。”
赫惟忽然耍起脾氣,“我自己怎麼玩兒,等你回來我……”都幹了。
“上回送你的生日禮物呢?”程茗提醒她,上回他可不止送了她一條項鍊呢。
“啊,那個……”赫惟伸胳膊去抽屜裡摸,終于摸到程茗口中的那根“禮物”。
可她沒用過,有些不知所措。
程茗早有準備,搜索這個品牌的小程序,按照指示讓赫惟進行操作。
他的手機可以綁定那小玩意兒,調節模式和頻率。
程茗知道赫惟的耐力,也懂得通過她的聲音和氣息判斷她的感受,從而制定戰術。
挑選的禮物也是參考了她的習慣。
兩種模式,内外兼修。
赫惟對程茗送的東西一向期待太大反而不覺得驚喜。
“我想要活的。”她小聲嘟囔。
溫暖的,濕潤的,程茗的。
情緒在想象中緩慢到位。
程茗告訴她:“這禮物是我精挑細選出來的,很仿真。”和他一樣懂得進取,不知疲倦。
“和你比呢?”赫惟故意說。
她知道遠遠比不上程茗。
但也是一種很新奇的體驗。
程茗誘//哄着問她:“看見大海深處了麼?”
是隻有她們才能聽懂的暗語。
赫惟兩年前和程茗的第一次嘗試,後來她們描述那種感覺,默契地說很像潛水。
“像水面隔絕世間喧嚣,紮進去的那一刻,思維變得很緩很緩。”程茗說。
赫惟同意,“水裡空氣稀薄,能見度很低,越潛周圍越暗,人要忍受強烈的呼吸欲望、天旋地轉,興奮、喜悅、贊歎,各種情緒起伏之後浮出水面,大口呼吸着來之不易的氧氣,那一刻是解脫卻也伴随無限失落。”
教練說潛水是一項高付出低回報的運動,但就為能看一眼海底世界的曼妙,一切就都值得。
性也是。
它會帶你認識一個全新的世界,揭示人的動物性。
像把一個人重新認識一遍,由内到外。
也重新認識一遍自己。
赫惟總覺得,沒有和一個人脫光衣服抛開理智地做一次,就不算真的認識。
她才不搞柏拉圖,在赫惟的愛情觀裡,愛和性是相輔相成的東西,她要極緻的愛,也要暢快的性,如果不能兼得,那麼起碼後者是可以通過勤能補拙達到的,比較好實現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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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惟沒有盡興。
平替終究是差點意思,她哼哼唧唧折磨程茗,程茗無奈隻好用調虎離山計。
他借口說許清穆改簽了明天一早的高鐵票,催促紀柏煊今晚就行動。
幫人約好了時間地點。
許清穆那邊接到任務,起碼将人拖到八點半再放行。
這樣一來時間充裕,程茗答應赫惟放下碗筷就回去,在紀柏煊回家之前一定讓大小姐滿意。
赫惟起床洗了個澡,下樓吃了點東西複又回了房間。
久别勝初夜,她也想調動程茗的情緒,于是在着裝上也暗下了心思。
她特地在浴袍裡面穿了條紫色蕾絲裙,長度隻到大腿根。
薄如紙片,撕起來也帶勁。
又等了會兒,樓下燈暗了,阿姨下班了。
赫惟給程茗發消息催促,消息還未發出,赫惟就聽見走廊有腳步聲傳來。
雜亂無章,一聽就是程茗。
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赫惟睡袍帶子一系,鬼鬼祟祟出了房門。
樓下客廳一片漆黑,窗外的月光也隻能照見沙發的位置。
赫惟故意沒開走廊燈,摸着黑走進程茗的房間。
因着上回梁媛借宿一晚,陰差陽錯,程茗隻能住在與紀柏煊一牆之隔的這個套間。
兩人中間隔着距離,程茗的房間又離危險人物太近,沒人敢冒這個險。
這是頭一回,程茗用了調虎離山,換來這春宵一度。
赫惟沒由來溢出個笑,輕手輕腳摸進房間,燈也不開就直奔卧室。
床上的人已經乖乖等着公主臨幸了。
赫惟想先給他香吻一個,然後推着他去浴室,兩個人順勢在浴室來一次,不做到酣暢淋漓不痛快。
然而……
然而……
赫惟嬌柔地掀開被子,人作勢蹲下身去,小手隔着T恤觸到那片堅硬的腹肌線條,唇角弧度漸顯。
接着手就不受控地下移,下移,下移……
等等。
赫惟突然覺察出異樣,手頓在那處。
觸感不對,這人貌似不是程茗。
怎麼像是……紀柏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