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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月亮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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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将好,赫惟的臉被這條裂縫分割成奇怪的比例,一半因室内暖氣太足而熱得泛紅,另一半卻因為頭頂的燈光而顯得格外白皙。

赫惟盯着鏡子裡的人,最終将重點落在那個“嫩”字上。

夏雲初的意思是說她小吧?年紀小還是哪裡小?

她低下頭看了眼自己還在發育中的胸部,和同齡的小昭相比她已經不算一馬平川,體育課跑步時她也能明顯感覺到來自胸部的阻力……

隻是和成年人相比,那确實還差點意思。

可是等赫惟回到餐桌,假裝不經意瞥過夏雲初那兒的時候,她差點笑出聲來。

在成年人裡,夏雲初的身材條件也不算優渥,她隻是年紀小,再過幾年等她亭亭玉立,看誰還說她嫩!(沒有雌競的意思,女主這會兒年紀小,難以察覺自己的jidu,三觀也不健全。上一章她對梁媛說的那番話,可以看出她成年以後對同性非常友好,也不制造身材焦慮。)

第一次見紀柏煊的女性友人,赫惟的表現并不友好,被紀柏煊冷了三日。

連着三天,紀柏煊沒回來住,也沒向赫惟報備,赫惟夜裡寫作業到十二點都未能聽到樓下有動靜,問程茗程茗也說沒聽說他有出差日程。

紀柏煊的秘書周曉那幾天頻頻來别墅,幾次幫着來拿換洗衣物,赫惟向她打探紀柏煊的消息,對方欲言又止,看着就沒說真話。

第四天赫惟熬不住了,收拾了幾件換洗衣物和日用品,趁阿姨睡着,拖着行李箱出了門。

臨近驚蟄,大地回春,赫惟白天時已經不需要穿厚重的羽絨服,這會兒也隻在毛衣外面加了件衛衣開衫,拉鍊拉到底,将下半張臉藏進領子裡,步履越來越慢。

三裡河片區老樓多,在京市并不算繁華地段,但卻住着許多有頭有臉的大人物,程茗說賊都不敢來的地兒,赫惟才敢大晚上的杵在路邊。

夜裡有風,吹落兩片枯葉到赫惟腳邊,她落寞地蹲下身子,把影子縮成一小團。

蹲了會兒腿麻,赫惟翻出鐘小天教的那門課的課本墊在地上,開始背誦《出師表》。

小嘴一張一合,全然不在意周遭遛狗人士探尋的眼神。

背書時需要心無旁骛,赫惟沒做到。

背誦中數次卡殼,她腦海中總浮現出紀柏煊那張漠然的臉,從前她和他說話都發怵,也不知現在是怎麼敢惹他的。

明明被叫家長的時候怕得要死。

赫惟安慰自己:都怪那天在鐘小天面前給紀柏煊加了太多分,誤以為他是那種開明、開得起玩笑的家長,實則也是小肚雞腸,小題大做。

想到這裡,赫惟朝着灌木叢邊的一顆大石頭,惡狠狠地踢了一腳。

“王八蛋!童言無忌不知道嘛,至于發這麼多天脾氣麼?”

赫惟沒有手機,也沒有其他通訊工具,在路邊坐到夜深突然開始就開始懊悔。

早知道她就給阿姨留些蛛絲馬迹的,現在大概沒人知道她“離家出走”了,吹了一晚上風純屬白受。

再坐在路邊已然是凍得吃不消,赫惟站起身來把書收進書包,又拎着她的行李箱往回走。

回去的路很短,不過十幾分鐘路程,她掐指算過如果紀柏煊出來找她,最多半個小時就能找見,可他沒有。

赫惟走到别墅前,擡頭看見二樓紀柏煊房間的燈竟然亮着。

猶豫了兩秒,赫惟拔腿就跑。

行李箱在鵝卵石小路上拖了她後腿,人還沒走到巷子口,被紀柏煊一雙長腿追上。

跑步時性别和腿長優勢顯著,赫惟被紀柏煊一把拽住,掙脫不出。

“這大晚上的,你拎着行李箱要去哪?”他以為赫惟這是剛從房裡出來。

赫惟咬住下唇,心想她怎麼就沒想到這招,等紀柏煊回家以後她再離家出走,哪至于平白在外面挨凍這麼久。

赫惟準備好的說辭在喉嚨裡轉了轉,還沒出口,她一連三個噴嚏,莫名牽連出了眼淚。

風又大了些。

赫惟迎風流淚,突然就委屈起來。

“我要離開這裡!”赫惟一隻腳重重踢向鵝卵石,并不像是賠禮道歉的語氣:“既然你也讨厭我了,那我也不便再住在你的房子裡,省得你為了避開我有家不能回。”

紀柏煊不明所以,“也讨厭你?還有誰讨厭你?”

“我媽,赫遠征,還有你,你們一個個都讨厭我。”赫惟任由紀柏煊捉着胳膊,掙脫不過洩了力,放手丢了行李箱。

紀柏煊原本想要批評一下赫惟的任性,卻在聽到“赫遠征”名字的時候瞳孔微縮,莫名沒了脾氣。

“誰說你爸媽讨厭你?你是她們的女兒,她們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你的人。”

“愛我為什麼要不辭而别?”赫惟眼睛瞬間紅了,眼角淌下兩行淚,揮手擋住臉。

她沒見過媽媽,現在就連爸爸也下落不明,别的小孩兒就算單親,每逢清明也能去墓地悼念一番,隻有她好像從石頭縫裡蹦出來似的。

吸鼻子的聲音瞞不住,赫惟幹脆不忍了,洪水放閘一般任眼淚奪眶。

紀柏煊手裡沒有紙巾,伸手想要幫她揩眼淚,被赫惟一把扯住袖子,眼淚鼻涕直接蹭在他袖子上。

“你們都讨厭我,覺得我是累贅,你以後的結婚對象也不可能接受我。”赫惟又在他袖子上蹭了蹭,故意道:“要不然你現在就把我送到程家去吧,别耽誤你找女朋友、談婚論嫁。”

“送什麼送?程茗那張嘴說的玩笑話你也當真?”

“我說過她不是我女朋友,我也沒有讨厭你。”紀柏煊為她擋着風,認真介紹起夏雲初的局長父親。

“年底這個事兒鬧得不小,如果不是人家暗中幫忙,你這一個月大概都沒有機會見到我。”他怕是要像這幾天一樣,在辦公室裡通宵達旦,愁眉不展。

赫惟似懂非懂,眼淚早已被風幹,可憐不知是被風吹的還是蹭紀柏煊的袖子蹭的,紅得像胡蘿蔔。

“夏雲初也不讨厭你,雖然你那天的行為确實很不禮貌,但明眼人一看也知道你那是玩笑話,她沒放在心上,我也沒打算批評你。”

紀柏煊扶起倒在路旁的行李箱,伸出另一隻手讓她牽上,“說實話,那天你是故意那麼說的,是想幫我考驗她對不對?”

“但你真的搞錯對象了。”

說罷,紀柏煊自己都覺得荒謬,笑了。

赫惟垂下頭,不好意思地搖頭,“你真是高看我了,我就是惡作劇一下,誰知道你這麼玩兒不起。”

“惡作劇?”紀柏煊沒由來想到另一個人,鎖眉道:“你是不是最近跟程茗走得太近了,近墨者黑?”

“才不是呢。”赫惟使勁擦着眼淚。

她突然想起來,她以前從來不哭。

無論發生什麼,即便赫遠征在的時候,她也倔強得從不掉一滴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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