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顯然是說給君祁聽的,君祁默了一瞬,視線輕輕掃過兩人,沉聲稱是退下了。
門外除了君祁的腳步,還有其他人的,但屋内的兩人都沒注意到,心思都放在彼此身上。
“師父?”祝檸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你還好嗎?”
她總覺得師尊跟之前不一樣了。
“嗯。”淩陌一錯不錯地看着祝檸,沉靜的眼眸中倒映着少女的身影。
祝檸不自覺往後退了半步,然後就被捏住手腕拽了回來,兩人之間的距離又從一米,回到了半米。
小魅魔幾乎要被人拉到榻上去,偏偏自己師父好像也沒有其他意思,那有些微涼的手指,也從捏住換成在給她把脈的姿勢。
祝檸的心砰砰跳着,不懂師父這是在做什麼,隻是擔心她的火毒嗎?可是方才師兄都已經說過她好了。
但剛才師父沒醒,沒聽見師兄給她号過脈也正常,少女安慰着自己。
淩陌自己都被自己的動作吓了一跳,等把人拽過來,又覺得現在的姿态實在不是很合适,隻能臨時調整。
在知道了祝檸就是那女人之後,爐鼎之體急求的欲望仿佛也有了發洩口,并不那麼澎湃,可也正是如此,兩人但凡有點碰觸,他的身體都像給予回應。
更别提現在這幅情況。
做不過兩秒,男人就松開了手,說不清是探查到了徒弟的身體情況,還是因為他本身一些不可說的原因。
之後淩陌也沒有對此有所表示,隻淡淡道:“回去吧。”
“師父,你的靈力恢複了?”祝檸能從那兩秒裡感受到冰系氣息,至少是比之前師父在靈泉時穩定洶湧的。
“大師兄不愧是大師兄,醫術就是高超。”少女笑着誇贊另一個男人。
淩陌不知怎麼就是覺得這畫面有點刺眼,他撇開眼睛,記憶裡閃回了那本不知道怎麼夾雜進來的春宮圖,跟君祁說的與祝檸用藥相同的寒苓草。
“走了。”他最後道了一聲,便起身準備回去,一路頭也沒回,就跟知道那個小徒弟會乖乖跟在他後面一樣。
事實也确實如此,少女一句叽叽喳喳,時不時還抱怨點什麼,不過在讓人看來,跟撒嬌别無二緻。
是以,淩陌其實不太明白,如此乖巧的徒弟,怎麼就跟那個女人扯上了關系,甚至……她們就是一個人。
男人眉眼微垂走在路上,風雪包裹住他,掩住了微恹的神色,跟裡面的一絲猶豫,他在算計着什麼。
比如,如何讓身後的少女露出馬腳,又如何……讓她乖乖坦白那究竟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