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沒等他擺出師父的架子,剛松開她,少女嘴就一癟,作勢要哭出來一樣。
淩陌出師未捷,隻能驚疑地看着祝檸,方才放出冰錐的水想要替人拭去眼角的淚水,又覺得自己為人師尊,不太合适。
“吓到了?”男人語氣裡有幾分無奈的柔和,要是讓另外幾個弟子,比如對面聽泉崖上的知道了,多半才是真的感覺吓人。
祝檸噙着淚搖了搖頭,委屈裡帶了點綿軟的聲音跟撒嬌似的:“太疼了。”
疼?那畜生傷到她了?淩陌蹙眉,心中閃過了一萬個把那東西徹底解決的辦法。
“傷到哪裡了?”
小魅魔聞言當即掀開衣服,在視線觸及第一抹白膩的皮膚時,男人就下意識移開視線,想要避嫌。
随後想起,這裡也隻剩兩人了,聽泉崖那邊的鳳臨梧被結界所束,霧障茫茫,壓根就看不到溪對岸。
想通了之後,淩陌雖然看了過來,但還是皺着眉,好像要幹的是多麼艱難的事情似的。
等看清,男人的眉毛皺的更厲害了,嬌嫩的皮膚上連一丁點的傷口都沒有,怕是半點水漬都沒沾上。
“疼?”他看向祝檸問道。
少女點了點頭,看着還是委屈極了,如果不是淩陌确認過她真的沒受傷的話。
“師父手太重了。”祝檸抿唇,還有一些話她沒說,那摟住她的動作跟觸感,跟夢境裡那人一樣,甚至這下突如其來的,還要抱的更緊一些。
淩陌這時候才從那皮膚上,看出些他不注意惹出的紅痕,成年男人的掌印足夠覆蓋大半腰肢,這會兒印子顯出來。
而在淩陌眼裡,還有點别樣的色彩。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他迅速挪開了眼:“洞府後面有靈泉,祛濁拔痛,實在疼,晚上去泡一泡。”
話畢,男人逃一樣地走了,隻剩下愣怔的祝檸,跟想往祝檸腰上纏,并且已經行動起來的銀藍藤蔓。
祝檸也沒心思在意藤蔓了,她呆呆地摸了摸肩膀的傷口。
這地方還是沒好呢,如果木系的治愈沒用,那靈泉對那個狗男人咬的傷口會有用嗎?
“嘶。”少女的思緒被碰到她腰肢的藤蔓打斷,“你太涼了。”
祝檸把藤蔓拿了下來,盯着它百思不得其解,雖然她也覺得挺有意思,但是這東西怎麼會這麼粘她。
晚上去靈泉不會也要跟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