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跟呼吸相錯,欲望跟欲望糾纏,在這樣看不清隻摸得到的地方,兩人不知道度過了多久。
男人仿佛真的恨極了似的,能把人身上握出指痕來,側腰上,膝彎處,紅豔豔地一片,痕迹身為驚人。
最醒目的要數肩膀上的牙印,鮮血洇在下面,沒有破皮,但那紅豔豔的還是叫人害怕,同時又不自覺生出些旖旎思緒來。
那處痕迹被人有意無意地加深着,而祝檸并不清楚,她已經沒有心思去管這些東西了,最初的痛感過後,就是身體跟敏感期帶來的雙重刺|激。
是以,她也沒有注意到,随着時間的流逝,跟兩人動作的加重,她發髻上的火鳳翎羽正在逐漸褪色,乃至開始消逝。
在這樣的浮沉裡,魅魔本身自帶的對身體的治愈,終究也沒扛過去。
祝檸失去了意識。
*
“師妹?”
“小師妹你醒了?”
祝檸還沒有睜眼,就聽見了燭淵不甚平靜的聲音,思及之前的事情,哪怕知道那是夢境,在現實中什麼也沒有發生,還是下意識抓緊自己的衣角。
還好,衣服都在,身體也沒有哪裡不舒服,就是有些熱罷了。
少女閉着眼睛掂量了一下,還是選擇睜眼看看情況。
“我這是怎麼了?”她出口的聲音有些啞,所幸沒人注意到這個。
“還說呢,你昏迷了整整三天!”忽然有個人搶答道。
“燭淵不知道幹什麼吃的,居然能讓你出事,早知道我就是不去古鳳戰場,也要留下陪着小師妹。”
祝檸看着不滿的鳳臨梧,對目前的情況大概有些了解。
她在夢境裡跟那人呆了三天,這三天在現實就像昏迷一樣,二師兄大抵是怕出事,便直接帶着她出來。
“醒了?都讓讓,叫阿檸好好休息一下。”門口處,一青衣公子端着藥碗走進來,正是從藥王谷趕回來,照顧了祝檸三天的君祁。
“就知道叫我們讓開,問小師妹是什麼病症也不說,我看你就是心懷鬼胎。”鳳臨梧罵罵咧咧地,但還是去到了一邊。
他看君祁就是再不順眼,也不會耽誤了小師妹喝藥治病的。
“昏迷的事情,得問問唯一在場的二師弟了。”君祁語氣平靜,被提到的燭淵隻是抿唇,并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