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昊仙君為複活赤地女子,三萬年來的心血就這樣白費了,不會随赤地女子而去吧?”想起容昊醒來,看到赤地女子的屍身,猶如一潭死水,生無可戀的樣子,小蘭花不由得害怕。
“我已在容昊醒來之前,在他身上注入一絲保命仙力,若他有異動,我可随時知曉,不必擔心。”
“我們接下來怎麼辦?要去哪兒?”小蘭花看着眼前一望無際的忘川,竟有種天大地大,無以為家的感覺。
“息山。”
長珩想,此次祟氣出現,必與水雲天或蒼鹽海的人有關,既然兩個地方都不安全,那便隻有先去息山,看看是否能恢複小蘭花的神女之力,又或者找尋失落的記憶。
此時的水雲天,澧沅仙尊帶着丹音上殿,恭敬地向雲中君行禮,如實報告着人間發生的一切。
“好,很好!” 雲中君面色大悅,拍掌叫好,“你們阻止赤地女子曆劫失敗,是我水雲天的功臣,之前的罪責也就不予追究,一并赦免了。”
丹音冷眼看着雲中君的模樣,心中郁結,強忍着一言不發。
澧沅:“多謝君上。可雲夢澤出現大量祟氣,還需要查清來源,若是真與那兇神太歲有關,恐危害三界安危。”
“現雲夢澤中,可還有祟氣?”
澧沅:“先戰神死後,祟氣消逝得一幹二淨。”
“那你們打算如何查探祟氣來源?”
澧沅一時語塞,猶豫後開口道:“不知君上可有線索?”
“你等在雲夢澤直面祟氣,尚不知祟氣由何而來,本君如何得知?眼下比起祟氣,本君有更重要的事情吩咐你去做。”
澧沅:“但請君上吩咐。”
“集結兵馬,向蒼鹽海開戰。”
看着雲中君一臉嚴肅,毫無玩笑之意,澧沅趕忙阻止道:“君上,如今戰神長珩不在水雲天,但蒼鹽海有東方青蒼坐鎮,他的業火以一敵萬,若是開戰,必會兩敗俱傷,請君上三思。”
“長珩有通敵之嫌,在與不在有何分别?”
丹音一忍再忍,卻在聽到這句話時,忍不住開口道:“長珩仙君并未通敵,一切都事出有因,丹音在人間,已經向長珩仙君問了個明白,請君上明察。”
雲中君的面色倒未有不悅,沉思後開口道:“看來問題出在長珩身邊的小花妖身上,在水雲天時,長珩便為那個小花妖幾次三番頂撞本君,去了北溟,更是擅離職守。定是那小花妖在旁蠱惑。”
“呃……”丹音些不理解,雲中君為何會下此定論。
雲中君語氣不容抗拒道:“丹音,本君命你殺掉那個小花妖。到時,本座便可免去長珩一切罪責,既往不咎。否則再由那個小花妖蠱惑長珩,兩族交戰之時,不知會犯下如何滔天大罪,到時本君就是想保長珩,也難堵衆仙悠悠之口。”
“君上……”丹音本想再說些什麼,但聽到雲中君語氣中明顯的威脅,和父親澧沅的眼神後,面色艱難地應下,“丹音明白。”
“記住,一定要在兩族交戰前,殺掉小花妖。”
“是。”
雲中君滿意地看向丹音和澧沅,眼中黑氣一閃而過,面目逐漸變得有些猙獰。
而水雲天集結兵馬,要向蒼鹽海開戰的消息,很快就傳進了東方青蒼的耳朵裡。
“尊上,這可如何是好??”觞阙一臉擔憂地問。
東方青蒼掌心喚出業火,毫無畏懼道:“本座的業火以一敵萬,正好趁這次大戰,一雪被封印之恥。”
“可如今仙月兩族兵力懸殊,十萬将士封印在玄虛之境未歸,就算上老弱婦孺,兵将也才八萬之數,如何對付得了水雲天,恐怕要傷亡慘重。”
東方青蒼不悅道:“如今是仙族要攻打我蒼鹽海,難不成你能勸仙族收兵嗎?”
“屬下無能。”看着東方青蒼可怕的眼神,觞阙垂下頭顱,态度恭敬得不能再恭敬。
“承影劍修複好了嗎?”東方青蒼轉移話題,問起承影劍的情況。
“回尊上,已經修複好。”
“若是水雲天的那幫僞君子知道同心咒的秘密,以小蘭花性命要挾……必須要用承影劍殺掉小蘭花。”他若倒下,月族可就真的沒有一絲戰勝的可能了。
“觞阙明白。”
東方青蒼的手指在座椅上來回敲了敲,好一會兒後,開口道:“還是把小蘭花抓過來,放在本座身邊看着,才安心些,長珩那個不中用的東西,本座信不過他。”
“回尊上,既承影劍已經鑄好,何不抓來小花妖後,直接用承影劍殺了她,以絕後患呢?”觞阙一臉天真地提着建議,卻隻得到東方青蒼一個要殺死人的眼神,隻得立馬噤聲。
“還有,眼下正是用人之際,巽風畢竟曾是三萬年的蒼鹽海月尊,不該讓他死在戰場之下。免其死罪,讓他出來戴罪立功吧。”東方青蒼思考再三,開口吩咐道。
“尊上威武!”大黑龍觞阙看着東方青蒼對月族子民的責任心,不惜原諒想要篡位謀權的弟弟,砰的一聲,拳頭砸在胸口,心中敬佩油然而生。
東方青蒼看了一眼缺心眼兒似的觞阙,歎了口氣,竟也為不久後的仙月大戰擔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