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死的同心咒,本座回到蒼鹽海定要好好研究如何破解!’東方青蒼心中憤怒的想着,卻依舊嘴硬逞強道:“今日本座重回三界,還有很多要事要做,就暫且饒了你們。下次再見之時,就是本座帶領月族兵馬踏平水雲天的時候。”
東方青蒼身影消失,‘踏平水雲天’幾個字卻好似還在空中回蕩。
此時,原在漱玉林中的三人,也因這邊的動靜,趕到了此處。看着四水寶珠破裂,天水傾瀉,長珩一人苦苦支撐着的情形,也來不及問明原由,二話不說協助長珩修複起了鎮水寶珠。
小蘭花站在一旁,總覺得自己身為水雲天的一份子,也該做些什麼,便運起那微薄的靈力幫忙。因使出了了吃奶的力氣,她整張臉都皺成了一個包子樣,卻……嗯……沒有幫上一點忙。
小蘭花隻能在幾番嘗試後,尴尬地收回法力,躲在長珩身邊,心中為他們鼓氣。
而修複着寶珠的雲中君,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小蘭花,似是心中有了什麼想法。
……
折騰了好一會兒,四水寶珠才在四人合力下修複完成。
簡單問明此處發生的事後,雲中君便與長珩去了雲中水閣,與他單獨談話。
雲中君背對着長珩,許久之後,才沉靜開口:“長珩,你可知錯?”
“長珩何錯之有,還請兄君明示?”
“何錯之有?!”雲中君轉身看着長珩,憤怒反問道:“你以為你隐藏得很好嗎?這幾百年你對那小花仙照顧有加,本君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可看你無越軌之行,便也沒有深究。可如今看來,你早已忘記自己身上背負的天命!你要為了個人情愛讓仙族蒙羞,棄蒼生于不顧嗎?”
“兄君可知,若要順應天命,長珩理應喪命于昊天塔?想必兄君當日也不曾想過要救長珩吧。”長珩垂下眼眸,眼中似有淡淡憂傷。
“……”
“自昊天塔内死裡逃生,長珩便看清了許多事。與其聽天由命,不如遵從本心。”
“那你如今的本心是什麼?與那小花仙苟且?背棄水雲天?”雲中君氣極反笑。
“兄君言重了,隻要兄君準許我與小蘭花在一起,與神女解除婚約,長珩永遠不會背棄水雲天,永遠會記得自己護佑蒼生的職責。可若兄君不願……”
“你當如何?”
“長珩隻有解去戰神之職,與小蘭花離開水雲天。”
“哼,違逆君意竟還想着安然離開。本君這就将你關入昊天塔,把那小花仙打下神水廳,曆盡人間百苦,不得善終!”雲中君憤怒大吼道。
“東方青蒼重回月族,仙月兩族開戰在即,竟已經不需要長珩了嗎?未來三界必有大劫,兄君心裡一清二楚,竟也不需要長珩了嗎?”
長珩平靜地說出這幾句話,卻如在雲中君心湖中炸起驚雷一般。
“你在威脅本君?”
“蒼生安危與長珩個人情愛本能兩全,這一切皆系于兄君的決定,還請兄君三思。”
雲中君眼神淩厲地看着長珩,胸口起伏不定,顯然被氣得不輕。可雲中君心裡清楚,除了長珩,天界再無人選對抗東方青蒼,便隻能壓下心中憤怒,努力擠出一個看似慈愛的微笑。
“念你多年來四方征戰,收複失地,軍功累累,本君便不計較你言失之過。不如你我便各退一步,在神女息芸現世之前,本君承諾不插手你與那小花仙之事,如何?”
“多謝兄君。那長珩便就先告退了。”
雲中君沒有說話,長珩便隻當他同意,轉身要走,可似乎又想起了什麼,頓住腳步,再次開口。
“請兄君謹記,如今在長珩心中,小蘭花遠勝于蒼生。請勿動了傷害小蘭花的念頭。”
說完,長珩便大步離開了雲中水閣。隻留雲中君一人,盯着長珩離去的背影,眼神陰鸷,面目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