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舒曼撫了一下花瓶裡的花,指尖纏繞着花香。
“咔!現在大家休息幾分鐘,等會兒開始下一場戲。”導演說完開始看剛剛拍攝的内容,時不時和王制片他們讨論一下。
蘇脈坐到凳子上仔細觀賞這棟房屋的構造,房屋外觀厚實、氣派,磚的顔色顯示出其堅固性,室内裝飾精美,如楠木大理石案、名人法帖、寶硯和各色筆筒。因為這次劇本的背景是民國時期,所以劇組在服裝、建築、裝飾用品等方面都投入了很大的成本。
“蘇脈?”林顔霜走過來。
“顔霜姐姐!”蘇脈的眼睛亮了亮,林顔霜私下十分低調,蘇脈每次見對方隻能跟她熱情打招呼,不敢放肆大膽的去攀談,沒想到這次她居然主動過來叫自己。
“您坐這兒吧!”蘇脈急忙起身示意旁邊的位置,林顔霜在位置上坐下來。
“不用這麼客氣,本來我也比你大不了多少,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
“啊,我還是叫你顔霜姐姐吧,好聽。”蘇脈說。
“都可以。”林顔霜說,“等會兒就是我們倆的戲,緊不緊張?”
“好像有一點,又好像不太緊張。”蘇脈如實說。
林顔霜淺笑了笑:“在張導的劇組你居然還能有這麼強大的自信,真是少見,要換了别人,剛剛第一次導演喊咔的時候就該狀态不穩了。”
“自信來源于充分的準備嘛,我為這個角色準備了那麼多,理應有自信,隻是可能有一些地方還有不足之處,張導喊咔也是為了給出一些建議,希望到時候劇能更完善更完美的呈現出來,這樣才能對得起觀衆嘛。”蘇脈說,“而且這樣也能學到很多東西啊。”
林顔霜笑容更深了些:“真沒想到你能想到這些,當初見你第一面的時候我就覺得你肯定是一個坦誠自信又熱情的人,現在依舊那麼覺得。”
蘇脈被誇得笑了笑,也馬上誇起林顔霜來:“顔霜姐姐你也很好,特别好,你的劇我都看過了,我覺得裡面有很多需要我學習的東西。”
“其實你可以直接來找我,我們可以一起讨論。”
“真的嗎?那我下次可就真的付諸行動了!”
“嗯。”
于塵在旁邊看着蘇脈跟林顔霜聊得那麼開心,幾次想找蘇脈說話又不敢貿然過去,一直低頭看劇本。
旁邊的衛陌隻是目光在蘇脈身上停留了一會兒,而後又收回來。
下一場戲開始,這次的戲是在外面的街道。
“小姐你看那個!”白梨指着一家商鋪門外挂着的墜飾,面料輕盈剔透,做工細緻精美,一眼便吸人眼球 。
“去看看。”許舒曼也感興趣。
走到商鋪門前,老闆立刻就迎過來:“想要點什麼?我這兒有很好看的珠寶首飾挂墜,二位看看?”
許舒曼指了指那外面一根紅色繩子的挂墜:“幫我把這個包起來吧。”
“诶好嘞,還有其他要的嗎?”
“梨兒你有沒有什麼想要的?”
“嗯——”白梨眼睛在店鋪裡轉了一圈,然後指着一個首飾,“我想要這個。”
“好。”許舒曼又對老闆說:“這個也一起包起來吧。”
“好嘞!”
兩人拿着剛買的東西開開心心的走在街上,這時前方突然沖出來一個人。
一個穿着黑色便衣的女人急忙跑過來,街那頭後面跟着一群人,嘴裡還大喊着“站住!别跑!”“站住!”“把東西交出來!”
擦身而過的瞬間,那女人突然一把拽住許舒曼的胳膊,聲音冷靜而又快速的問:“别動!我問你,你是不是許舒曼?許華年的女兒。”
“是。”許舒曼突然被人拉住,有些愣神,然後手裡很快多了一個小圓筒,隻有三分之一的食指那麼大小。
然後她趕緊把許舒曼的手合上:“那就把這個交給你爸,記住,一定要交到他手上,千萬要保護好。”
交代完,她就又匆匆地跑了。
“小姐,她是——”白梨還準備說什麼,許舒曼一把捂住她的嘴,然後趕緊把那個小圓筒藏好,拉着白梨走到石柱後面,假裝跟白梨讨論剛剛買的挂墜。
後面的幾人追上來,四下看了看,兇神惡煞的樣子,還逮着幾個行人問有沒有看到剛剛有個女人跑過來,問她跑向了哪個方向。一個行人顫巍巍指了指前方,身體瑟縮着,生怕自己招惹上他們。
那個揪住他衣領的人把他狠狠往外一推,然後說:“我們走,一定要追上那個女的!千萬不能讓她跑了!還有她手裡的東西,不能落入其他人之手!”
“走!”
一夥人又很快朝前追去,許舒曼跟白梨慢慢從巨大的石柱後探出頭。
白梨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小姐,還好你反應快,要不然我們就得被他們揪着審問了。”
“聽他們的話他們要找的東西應該就是剛剛那個女人給我的這個,不知道她為什麼給我,但是她既然認識我爸和我,那麼想必是有什麼要緊事,我們得趕緊回去,把這個東西交到我爸手裡。”
“是,小姐。”白梨聽到許舒曼這麼說,心裡也擔憂起來,“小姐,我們得小心啊,這個東西肯定又重要又危險 。”
“嗯。”
兩人快步沿着一條人少的街道回到家裡,想趕緊把東西交給父親。
“好了,蘇脈你今天的戲份就到這裡,接下來是蕭騰跟蕭郁的戲份。”張民椿說。
“好的導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