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在洗澡還是睡着了?”姚蘇看了一眼手環,才七點半,不至于這麼早就睡覺吧。
季青煜皺着眉頭看着門縫上的深褐色,果斷上前掰了幾下門把手,意料之外很容易就打開了,陳助理沒有鎖門。
“啊啊啊!”看到十分慘烈的一幕,姚蘇眼前一黑,雙腿一軟,差點跪下。
陳助理的屍體面朝地闆,保持着一個僵硬的姿勢,衣服已經被血侵染。
“兇手應該是陳助理認識的人,他從背後用利器橫向割喉(通常右利手從左向右切割),頸動脈或靜脈破裂後,血液會因動脈壓力和身體姿态向前方(受害者面朝方向)噴濺。
血液噴濺形态為抛物線狀噴射血迹(受血壓影響),踩踏血迹較少,是一刀斃命,陳助理甚至沒有機會掙紮。兇手很老練,甚至是毒辣。”
季青煜蹲下仔細查看,面色冷靜地分析道。
江慎獨刻意避開血泊,向裡面走了進去,“櫃子被打開了,有一個被打開蓋子的透明的盒子,有一把鎖。”
“盒子裡面是空的,他把我們的手機拿走了。”江慎獨眼神瞬間沉了下來,仿佛臘月寒冬,帶着刺骨的寒意。
姚蘇扶着牆,顫顫巍巍道:“兇手拿我們手機幹嘛?”
“威脅我們的家人吧。”江慎獨揉了揉頭發,有些疲倦地看向季青煜。
“死人了,事情徹底大條了。”
“雷愛民跟我們死磕到底了。”
”我們必須時時刻刻待在一起了,誰也不能保證船上沒有他的人。”譚荊白歎了一口氣,“将這件事也告訴其他人吧。”
“船上不知道有沒有其他乘客,我們上船的時候,好像沒有看到其他人。”季青煜不再看倒在地上的屍體,站了起來,拳頭捏緊。
“哪裡能住的下我們這麼多人,加上工作人員應該有二三十人了。”姚蘇雙眼呆滞,隻覺得渾身冰冷。
“頂層的宴會廳,打地鋪應該可以容納很多人。”江慎獨建議道。
“說出來會引起恐慌嗎?”譚荊白皺眉,現在内心糾結地如同他的頭發一樣繁亂。
“都已經這樣了,還不如讓他們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不要添亂,安全度過難關。”江慎獨嘴角輕嗤,帶着譏諷。
“那就這樣吧。”譚荊白清淺的眼眸垂下,心思回到了黎璨身上。
手段極其殘忍的兇手不出意外應該是從黎璨手上逃掉的那個人。
那黎璨獨自面對五個這種瘋狂的惡人又是什麼情況?
他是怎麼将其他人制服的,他的能力是從哪裡來的,難道他也曾經經曆過被歹人圍攻的情況?
黎璨身上的一切都變成了一團迷霧。
摸不清看不透。
越危險也越迷人。
不出所料,江慎獨将這件兇殺案公之于衆後,全場嘩然,不敢置信,甚至有人哭着喊着找媽媽。
“事情具體情況就是這樣,我們現在必須團結起來,不讓雷老闆那邊的人有鑽空子的機會。”江慎獨聳肩,對慌亂場景不屑一顧,隻是盯着受傷的黎璨,冷漠無情的眼瞳裡唯一一片帶有暖色的地方,就是黎璨在的地方。
船上的乘警維持秩序,節目組的人逐漸冷靜下來。
衆人吃着大鍋飯,味如嚼蠟,心事重重。
“還有兩天,堅持就是勝利。”姚蘇鼓舞士氣,小臉還帶着之前驚恐之下憋出來的蒼白顔色,但眼睛裡的光卻是重新點燃了起來。
正如原著裡的陽光明媚小狗一樣,此刻的他給大多數人帶來了内心的平靜。
梁庚捂住暈乎乎的頭,對姚蘇刮目相看。
“沒想到你小子還挺有用的。”梁庚低聲吐槽。
雖然大家都認同了江慎獨睡大通鋪的提議,但是每個人的位置又産生了很大的異議。
四個fire組成員排成一排,四個ice組成員腳對腳就在fire組對面。
梁庚這個投同組的異類被決定誰在邊緣,梁庚右邊接着是姚蘇,姚蘇旁邊接着是蔺裴,黎璨也睡在邊緣,防止睡着了被别人不小心碰到傷口。
江慎獨四人互相看着,誰也不肯退讓。
“實在不行,你們抓阄吧。”看不下去的姚蘇提議道。
最終抓阄的結果便是,梁庚對着譚荊白,姚蘇對着江慎獨,蔺裴對着唐懷川,黎璨對着季青煜。
江慎獨跟唐懷川不由自主地清了清嗓子,莫名慌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