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101室住着Ice組江慎獨和季青煜。
早早洗漱完的兩人躺在了各自的床上。
江慎獨伸手按了按高挺的鼻梁,眼眸透露出些許惬意。這個節目對于他來說,就是将自己從繁忙對方工作中抽離出來,度假放松的機會。
或許也能擴寬他的業務,他不介意找一個能幫助他事業的人。
他看着對面略顯局促的季青煜,無聲地勾了勾嘴角。
“也不知道節目組什麼時候能公布年齡和職業,我都不知道怎麼稱呼各位嘉賓了。”江慎獨看似抱怨的感歎了句。
“大家看着都差不多,先同輩相稱。”季青煜愣了一下,回複道。
“那你是喜歡同齡的,還是年紀小的?”江慎獨垂下富含攻擊性的眼眸,看似随意地問道。
季青煜沒想太多,直接回答:“同齡的溝通起來沒什麼代溝,嗯,說實話,我不太知道怎麼和年紀小的打交道。”
江慎獨微微颔首,眉梢微挑,意有所指:“那Fire組可選擇的嘉賓就比較少了。”
季青煜咬了咬嘴唇,像個地主家的傻兒子,沒心眼地回複道:“的确,他們看起來都很小的樣子。”
“你來的比較早,已經接觸過了蔺裴和黎璨了,心裡有沒有别的感覺?”江慎獨繼續試探道。
季青煜突然間打了一個寒顫,猛得看向半躺着的江慎獨,神色有些茫然,像是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他抿了抿嘴,悶聲道:“今天才第一天,重要的是後面的接觸。”
江慎獨在枕頭上仰了仰,輕輕的歎了口氣:“希望明天的任務不會出人意料。”
季青煜悶悶地應了聲。
果然朋友說在節目中能學會勾心鬥角,這還沒心動呢。季青煜雙眼無神,泛着死魚詭異般的光。
B103室。
唐懷川臉上敷着面膜,手上敷着手膜,忙着護膚和保養。
他可不想因為做幾頓飯就變成黃臉夫。
譚荊白端坐在椅子上,燈光打在了他的筆記本上,手裡握着筆一字一句地在泛黃的筆記本上寫寫畫畫。
一時間空氣都靜下來了。
“你在寫什麼呢?”唐懷川忍了忍,還是止不住好奇心問道。
“記錄一些測量的數據。”譚荊白言簡意赅道。
“啧,看來是個大忙人。放松的時候都不忘記工作。”唐懷川陰陽怪氣了一句。
“你還記得你是來談戀愛的嗎?”唐懷川看着挂着老好人微笑的譚荊白,不禁問道。
譚荊白誠懇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但這并不妨礙我做這些事。”
“你這樣木讷是沒有男人會喜歡你的。”唐懷川看着他那一副呆愣樣子,就有些氣惱,心裡想着大概是兩人八字不合。
“我做好自己份内的事就行了。”譚荊白淺淺一笑,沒有受到任何幹擾,眼眸清澈,十足的老實人。
唐懷川優雅地翻了個白眼,轉身不再說話。
【大家都在暗戳戳地試探呢】
【想看老公們雄競的場景,雖然嘴上都說的不在意,但是估計沒人想落單】
【江律師緻力于給人挖坑,腹黑的男人有點可怕】
【唐美人真是精緻到頭發絲了,這麼美且自律,确定不當零嗎】
……
當晚客船開始航行去往目的島嶼,黎璨在夢裡似乎也飄蕩在海上一般,依稀之間聽到海洋鳴響,汽笛發出的聲音沖破迷霧,黎璨睜開眼睛的一霎那,清晨的陽光似乎将海洋的鹹濕汽水蒸發。
黎璨舉起手左手,伸到眼前。
五點十分。
黎璨揉了揉眼睛,放空了幾秒後,一個鯉魚打挺利索起身。
看了眼熟睡的梁庚,黎璨穿上拖鞋,刻意放輕腳步,走進浴室洗漱。
一切梳洗完後,黎璨換上了一件簡單寬松的白色短袖polo衫和卡其色五分褲,露出的脖頸和瘦削的四肢讓他看起來清爽高挑、朗朗疏風。黎璨将頭發梳理了一下,柔軟又飄逸。
門被黎璨悄悄地關上,梁庚眼睫毛顫抖了幾下又睡了過去。
清晨的海面上還有一層霧,天迹是昏黃色的,像老舊的影片,四周纏繞着一縷縷灰藍色的薄雲,深藍色的海水一刻都不停歇的,摩肩擦踵、熙熙攘攘。
黎璨走到甲闆上,眼神平靜地看着遠方,等待着日出的場景。
不消片刻,天水相接的地方便湧現出一抹紅色。
此時撞進譚荊白眼裡的就是另一道風景。
身姿勁瘦高挑的少年,雖然看不清眉眼,卻也給人一種怡然自得的疏離清高,是一片寂靜深淵中的白色。
太陽逐漸從水平面探頭,連帶着一片霞光也撒上了一層金箔,幾隻被渡了金的海鳥從船邊掠過,看見船邊欄杆前停駐的少年,似乎也被那驚鴻一瞥所感染,翅膀打了一個圈又返回了少年的身邊。
黎璨被海鳥的讨好行為逗笑,他拆開面包,撕了點面包屑放在欄杆上,柔聲道:“促狹鬼兒,鼻子挺靈敏的,來吃吧。”
海鳥很通人性,叫了幾聲,蹦蹦跳跳地啄起面包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