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走了。”她回，“沒人了。”

陸狸仿佛歎了口氣，沒再多說，扶沈清清坐起來，整理好她的衣服。

“怎麼辦？”沈清清捂臉，為什麼明明是正當的事，還是覺得被看見，羞臊又難為情？肯定是因為蕭蘊的身份是陸狸的小外甥女，被小孩子看見這種事，總是怪不好意思的。

往後是夫妻，沒什麼的，她暗暗告訴自己。

陸狸認真地思索片刻，想起崔寒煙親昵地抱着蕭蘊的畫面。

“她總要長大的。”他說，“沒什麼。”

不知何處來的一陣風，連綿不絕，吹的荷葉齊齊搖動，刷拉拉地如波濤浪湧，其間花朵妖娆，灑出無數珍珠般的水滴，似一場天地間淋漓的雨。

“陸狸，阿狸。”沈清清躲進他懷裡，手指尖去接花瓣上晶瑩如淚的水滴。

陸狸抱緊她，指着水面，“不如偷偷抓兩尾帶回去吃好不好？這吃花瓣養出來的魚，肯定不一般。”

沈清清終于繃不住笑出來。

考慮到真讓陸狸抓魚，萬一人再有個好歹還得照顧他，魚還是沒有抓。

回來後，沈清清過來找蕭蘊。

沈清清本揣着顆提起來的心，生怕蕭蘊會用不好的眼光看她，但過來竹館看到蕭蘊時，她蓦地放下心來。

陸狸說的對，小公主總會長大的，那個立在她身邊言笑晏晏的男子，将來也會珍愛地擁吻她，這都是很正常的事。

她放下了心，卻不知道蕭蘊其實也揣了顆砰砰的心髒，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眼前這個女孩，在他們驅船離開之後，他們那副樣子，又是做了什麼？

陸狸，他是個成年男子，沈清清又是他的未婚妻，自然想做什麼都可以。

蕭蘊無比真切地意識到一件事，他真的已經離她越來越遠了。

話說的再美，終究抵不過現實。

崔寒煙親自去泡茶，蕭蘊和沈清清在窗邊看清風吹竹林。

沈清清琢磨着話語：我算起來比公主大一兩歲，公主若是不介意叫我姐姐也可以，我一直很想有個妹妹。”斟酌了下，又說，“若是想叫名字自然也可以，我沒那麼多講究。”

“那豈不是往後要說我舅舅和我姐姐成婚，這豈不是太奇怪？”蕭蘊看着沈清清跟浔桑極相似的臉，調皮一笑，“他若是對你不好惹你生氣，我來幫你揍他！”

沈清清笑着同意。

蕭蘊忽地湊近她，壓低聲音：“那姐姐告訴我，親吻是什麼感覺？”

沈清清一霎啞了，她沒親上也不知道，隻知道心跳的很快，快到要蹦出來，餘光看到門口走進來的人，道出二字：“很香。”

蕭蘊順着她的視線，垂下眼睛。

崔寒煙不知道她們在說些什麼，過來把手裡的茶放下，不再打擾，出去了。

“陸狸真的那麼好嗎？”蕭蘊問，隻有她自己清楚自己究竟含了什麼情緒。沈清清是當局者迷罷了。

“公主覺得呢？”

蕭蘊道：“或許。”

好，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