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小蛇搖頭,“我不懂。”
“你不明白嗎?”蒼甯輕輕笑着,“我知道你明白,你很懂的,晏長書。”
如果不懂,就不會做出那些牽動她心弦的事情。如果不懂,欲望便不會為克制讓路。
蒼甯又問:“想好了嗎?要吻我嗎?”
晏長書點點頭,懵懂地擦過她的唇角,蜻蜓點水,一觸即離。蒼甯彎了彎唇:“你怎麼了?”
他揪着心口的衣裳,紅着臉,蹙眉道:“甯甯,我好難受,我是不是快死了?”
蒼甯的手在他心口一探,嘭嘭嘭,像跳舞的鼓。她彈他腦門:“胡說些什麼,你可是我好不容易救回來的童養夫,不會死的。”
他點點頭,黑眸發亮:“可是跳得好快。”
蒼甯使壞道:“要不要更快一點?”
小蛇雙唇微張,毫無防備。
蒼甯輕松地吮住他的唇瓣,将口中淡金色的魄丹轉移過去,直到迷蒙中的小蛇白淨的臉龐滿是紅暈,黑眸泛着迷離沉醉的光,才松開他。
“晏長書,不可以讓别人親你,隻有我才可以親你,知道嗎?”蒼甯确保魄丹進入了晏長書的身體,隻是不知曉什麼時候晏長書才會恢複。她笑眯眯提問道,“這條加入小狗蛇守則第二條,第一條是什麼?”
晏長書低低喘着氣:“不可以……不可以離開甯甯身邊。”
“第二條呢?”
“隻有甯甯才可以親我。”他頓了頓,自己加上半條,說的時候偷看她的臉色,“也……也隻有我可以親甯甯。”
蒼甯低笑:“好,幫我穿衣。”
閉關二十年,蒼甯可不會讓自己受苦。她選的床褥都是上好的,幹淨整潔又舒服,就算睡二十年也不會腰酸背痛。
她未着一物,由晏長書給她輕手輕腳地套上亵衣。穿衣裳的時候,晏長書的眼睛雖閉着,手指卻難免觸碰到溫潤如玉的肌膚。她瞧見小蛇的耳根子紅透了,石榴籽兒一般,實在可愛又有趣,見那物兒也/硬/着,便使壞,伸出腿去刮蹭。
晏長書受驚睜開眼,看見她的身子,春光洩露,又閉上眼,手忙腳亂地幫她系好衣帶,被蒼甯逗弄着。
好舒服……不,不對!
他肩膀顫顫,用全部的力量隐忍着,無法控制自己的身子不發燙。
好熱……
甯甯……甯甯在弄……為什麼要弄那個地方……唔!
小蛇并沒有嘗過這樣的滋味,不免癡癡如醉,眸光潋滟。就在他即将抵達之時,蒼甯收回了自己的腿。腿上瑩潤的肌膚蹭着一層潋滟的水色,晏長書那處的衣裳也沾着些許液體。
“哎呀,弄髒了。”蒼甯趁亂親了他一口,眸子轉了轉道,“晏長書,我要再加一條。”
再加一條?
晏長書喉珠上下滾動着,閉着眼,雙手緊緊貼在自己背後,不敢随便碰她。
“加一條,這地方隻有我能碰。這是第三條了。這些規矩你都要好好遵守。”
他鄭重點頭。
“你睜開眼。”
他慌忙搖頭。
“你睜開眼,看看我。”
晏長書眼皮微動,睜開,蒼甯已經穿好了衣裳,紅地團花對鳥紋錦,襯得她更為動人。
“現在,可以梳頭發了。你很擅長這個的。”她遞給晏長書一把篦梳。
晏長書看着手裡的梳子。他沒有替人梳過頭發。這是他第一次摸到梳子。甯甯真的是在說他嗎?還是說,有個和他長得很像的人……
可隻要蒼甯說他擅長,他便會嘗試。
出關後,蒼甯發現他特别特别認真,特别特别努力,不論她說什麼,他都會去做。如果讓他别做了,他便會露出失落的表情。
飛羽宗的弟子們對他态度恭敬許多,晏長書面對他們的行禮反而不知所措。
他每日都用涼水沖澡,把自己打理得幹幹淨淨,然後,慎之又慎地從她腳邊的被褥慢慢爬上來。
“甯甯。”他并不做什麼,隻是喚她一聲,彎着眼睛笑。蒼甯擔心魄丹融合不好,沒有再逗弄他,總是與他交吻,一日兩日……等不到蒼甯的觸碰,晏長書格外失落,以為自己哪裡做錯了,做得不好,惹她生厭。
魄丹重回身體,他的腦袋也逐漸清明,還會看見一些奇妙的場景。
這一夜,晏長書從十八層地獄的酷刑中醒來,以為自己仍舊被人讨厭,變回小蛇瑟瑟發着抖。好可怕。好讨厭。他一定做了很可怕,很讓人讨厭的事情,才會受到這樣的懲罰。
空氣中彌漫着不安,蒼甯醒來過,揮手點燃燭火,四處找他,終于在床縫裡找到一條不安的蛇。
她把晏長書撈出來,心跳得難受:“吓死我了,我還以為你不見了。”
“甯甯……”
蒼甯問道:“怎麼了?你變回來,我們好好說話。”
晏長書變回人身蛇尾,用尾巴纏住了蒼甯的腿。
他努力想了想,咬着唇,試探道:“其實……其實甯甯喜歡的是另一個晏長書,他比我厲害比我好,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