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會作畫。
但我想學習作畫,不是系統課程的那種,而是像李绛攸的那種繪畫技巧。
有了這樣的打算,我就纏着李绛攸在閑暇的時候教我作畫。李绛攸沒有拒絕我,也沒有問我為什麼會心血來潮想要學作畫。
他隻是慢慢教我,雖然有的時候他會被我的繪畫氣到。因為我總會畫一些抽象的,簡單的畫作來逗他。比如火柴人,或者Q版的小動物,小人,表情有些誇張,附帶文字泡泡的那種。
我發誓我隻是逗他,文字泡泡裡也都是誇李绛攸的話,但他臉皮有點薄,很輕易就會被我影響,臉會變得很紅。
我感覺我有些樂此不疲,沉迷于這樣的相處模式。
有一天,我又拿着畫逗他,對方握住了我的手腕,然後扣緊我的手指,說:“不能再畫了。”
“我又沒有畫很過分的事。我隻是在贊美你。”我在那些小動物,人物的文字泡泡裡都是誇贊李绛攸的話。難道對方不喜歡被誇嗎?
李绛攸看了我一眼,說:“我可不想天天被誇。”
“這樣嗎?”我湊近李绛攸,端詳着他的臉,注意到他越發不自然的表情後,勾起嘴角,“可是我覺得绛攸你很厲害,你值得更多的誇贊。”
李绛攸扣着我的手猛然一緊,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
他肯定又被我的話感動到。
我眯起眼睛,很是愉悅。
等我聽到李绛攸說明天要不要吃包子的時候,我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沒錯。多誇誇李绛攸,對我,對他,都好。
*
藍楸瑛有的時候會來找李绛攸聊天,他有詢問李绛攸和我的關系進展,不時還露出羨慕的目光。
我注意到他的目光,忍不住問他是不是有什麼戀愛方面的問題想找我和李绛攸求助。
李绛攸聽到我這麼直白的話語,眼睛都睜大了。
“他有什麼好對我們求助的?這家夥很是風流,和他有交集的女人多到數不清。”
藍楸瑛見李绛攸毫不客氣地把自己的往事說出來,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雖然绛攸說的沒錯,但是在我心裡的确有一個朝思暮想,但又遙不可及的人。”
這還真是一個藍楸瑛不說,誰都不會知道的消息。我很震驚,但又不知道該怎麼問下去才不算冒犯。
李绛攸倒沒有很驚訝。
他比我要淡定,還說了句:“那你真是活該,有那麼多時間卻不去幹正事,反而留下了風流韻事,讓你和你的心儀之人距離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