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绛攸否定了我叫他宿主,但又對我稱呼他為绛攸大人很是抵觸。
看吧,他就是個别扭的人。
我想了一下,問對方接不接受我稱呼他為绛攸?
其實,這個稱呼有點親密。
隻有家人和朋友才這麼稱呼他。
不過,轉念一想,我是綁定他的系統,每天和他形影不離,我應該可以這麼稱呼他。
要是他現在不接受,我認為他未來接受的概率很高。因為我們總會待在一起,時間長了,他肯定會接受。
李绛攸聽到我的提議,表情很奇怪,那是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的複雜。
我很羨慕人類能夠那麼生動地表現出那麼多的表情。就算我可以變成人形,在表情變化上,我應該沒辦法趕上人類。
李绛攸最終沒有給出我明确的答案。
他隻是吹滅了旁邊的燈盞,然後就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我認為這也是他一種别扭的回答。
所以——
我決定在有的時候稱呼他為绛攸。
至于為什麼我要限定在「有的時候」,是因為我擔心對方會别扭到直接否定我的提議。他在之前沒有明着否定我,想來心裡是有動搖的。動搖意味着破綻,我需要抓住這個破綻,讓我們的關系變得更親密。
隻有我們關系親密了,他才能更好地信任我,然後在一點一滴中慢慢學會尋找方向。
第二天一大早,李绛攸的門就被敲響了。
那個時候還沒到他起床的時間,但是敲門的藍龍蓮可沒有管他願不願意起床。
我看着帶着困意和起床氣的李绛攸跟着藍龍蓮收拾院落裡的雜草,不禁為他今天的狀态感到擔心。他應該不會因為早起而生病吧?
當我向他傳遞這個消息的時候,他直接就炸了。
“我怎麼可能會生病?”
“诶,绛攸你在說什麼?”藍楸瑛被李绛攸突然大聲講話吓了一跳,他向四周看了看,沒有其他能和好友搭話的人。一頭霧水的他問對方是不是身體出現了問題?
“我才沒有生病!”李绛攸又強調了一遍。
藍楸瑛對上李绛攸憤怒的眼神,下意識摸了摸鼻子,緩解尴尬。他還是不知道對方為什麼會突然冒出一句那樣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