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李绛攸在這個時候給我取名的舉止,我很震驚。但震驚之後,我又不得不佩服對方是十六歲就金榜題名的狀元,取名字的速度要比其他人快的多,而且還帶了點詩情畫意。
我謝過他的好意,接受了「雲竹月」這個名字。
從那以後,我和李绛攸的關系變得融洽了不少。隻是,在幫他導航的時候,他依然有一些想要堅持自己想法的執拗舉動。每次看到他在分岔路口焦急無措,我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但好在到了最後,看着怎麼都走不出的迷宮,李绛攸才放下執拗,讓我幫他繼續導航。
自那以後,李绛攸比之前要更快的來到吏部。這一點讓不少吏部官員還有他身邊的朋友都着實震驚。
吏部尚書,也是李绛攸的養父紅黎深習慣性地拿着一把扇子,附庸風雅。他用扇子遮住自己的下半張臉,用着探究的眼神探究着李绛攸的變化,問李绛攸是不是最近遇到了什麼事。
李绛攸沒有把被所謂的導航系統綁定的離奇事件說出去,隻是表示自己想更好地完成吏部侍郎的公務。
“是嗎?”紅黎深的尾音帶着淡淡的懷疑,但最終他說了句,“随便你吧。”
他放棄了探究。
李绛攸的朋友藍楸瑛也是一個敏銳的家夥。他也覺察出李绛攸的異常舉止,不由啧啧稱奇,甚至還揭短,說李绛攸參加國試的時候,還是他幫助了對方找到考場。要是自己當時沒那麼好心,那個時候狀元的位置就是他來坐了。
“你怎麼突然能夠認識路了啊?莫不是誰看不得你有大把時間浪費在路上,所以稍微幫你一下,讓你終于和正常人一樣認路了吧?”藍楸瑛調侃道。
李绛攸:“你還真是喜歡在意一些無聊的事情,有那個時間你不應該找一下那個廢物國王嗎?”
“哎呀,他啊……”藍楸瑛露出興緻缺缺的表情,歎息,“如果一個國王不想去處理朝政,當臣子的說再多也沒用。”
“比起關心連面都見不上的國王,我還是多關心一下你的改變。當你的這個缺點沒有了之後,你簡直是天下無敵。我想有更多的人想要把女兒介紹給你。”
“今年,往你府上送的畫卷數量應該會更多。”
李绛攸聽着那調侃,氣急敗壞,表示:“我才不想要那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