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完早飯後宋主任讓戰士們聚集在訓練館前的空地上,說了拍攝培訓事項後,話頭一轉,忽然問起誰有絕活願意上台給大夥表演。
衆人聞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弄不明白宋主任的意思,不是說培訓嗎,怎麼忽然就變成才藝展示了?
宋主任鼓勵道:“大夥來到這裡不要緊張不要拘謹,我們紀錄片拍攝的是戰士們的日常訓練,最好的狀态就是放松。”
一個叫嚴冬的士兵站了起來,說自己能劈水泥闆,這可不是劈普通紅磚,一塊水泥闆可要幾十公斤。宋主任讓工作人員到門口建築工地搬來水泥闆,嚴冬二話不說紮起馬步,氣沉丹田猛地一喝,手掌如斧落竟真的劈斷了厚重的水泥闆。
看到這幕衆人喝彩拍掌,訓練館頓時熱鬧非凡,那嚴冬頗為得意地又表演了一套長拳,舞得虎虎生風,不敢拳頭想落在人身體上該有多大傷害。
蔣小魚嘀咕:“這人和秃子一個路子。”
“啥玩意?”張沖剛好聽見了,“就他這體格我兩下就能給他撂倒,他能跟我比?”
“我說的是你們都是硬氣功夫,走剛猛強勁一派。”
說話間,嚴冬已經退回隊伍。有了先例,戰士們也不再忸怩,也都想露把臉,紛紛踴躍上台把自己的絕活展示出來。
張沖還在糾結,眼裡冒煙道:“就他表演的拳頭,擱我老家那邊連熊都打不倒,徒有蠻力。”
一旁的巴郎本來還在目不轉睛地觀看表演,聽到這莫名熟悉的話,不禁皺起眉頭想是什麼時候說過的,過了會他才恍然大悟,這不是當初獸營期中考核的時候,自己跟張沖比格鬥說過的話嗎!
“秃子你怎麼還杠上了?”蔣小魚不解。
話音剛落,便見張沖支支吾吾起來,兩個眼珠子亂動時不時瞥向烏雲那頭,而後者正興緻勃勃盯着展示絕活的士兵。
蔣小魚心道原來如此,有意慫恿張沖上去,這麼一激還真把他的心氣點燃了。
“喲,還真上去了!”
魯炎淡淡一笑,“就你這個激法,張沖那個脾氣,再加上這麼多人,他能不上去嗎?”
“嘿嘿,也不知道他要表演什麼。”
張沖讓宋主任準備十摞磚排成一列,每層十塊磚将近半米多高,他甚至不需要紮馬步等前戲,直接手起手落劈下,嘩嘩嘩斷了一地磚頭,接連十下都不帶喘,看起來輕輕松松,惹來衆人側目而視,暗暗驚歎。
這力氣确實大。
“怎麼樣,還有啥話要說嘛?”
蔣小魚笑道:“行了,知道你的厲害了。”
說完,他歪頭用眼神指了指烏雲,引得張沖不好意思起來。
等張沖坐回原位,烏雲也不吝啬地誇贊他,就連巴郎一改往前,用欣賞的目光看向張沖,心道這确實是塊好材料。
蔣小魚感歎:“這培訓變成了比武大會,個個都是武林高手。”
“怎麼,害怕你男主角的地位不保?”
這涼飕飕的話一聽就是魯炎說的,蔣小魚頭也不擡地回道:“這得看導演怎麼選的,要演技還是要力氣。”
反正後面那樣他是比不過的。
不過他突發奇想,忽然說這要是跳舞那個舞的話,他們當中都是有天賦在的。像巴郎和烏雲能表演剛柔并濟的蒙古舞,張沖展示東北二人轉,魯炎在水裡表演做體操,梁倩可以跳苗舞。
沒人理他的胡說八道,就連一向愛同他拌嘴的魯炎都沉默了下來。
這時梁倩忽然問:“那向排呢?”
蔣小魚頓時啞巴了。
還沒等梁倩得逞地笑起來,向羽的視線掃了過來,這讓她讪讪地表示自己隻是有點好奇。
向羽臉上沒什麼情緒,隻道:“好好看表演吧,這可是來自各個陸戰隊的精英。”
台上來了個表演飛刀的中年漢子,皮膚黝黑貌不出衆,能在十米外擊中移動的飛靶;綽号“猴子”的淩子風表演飛檐走壁,飛身上牆摘下懸在半空中的燈泡。
訓練館中的掌聲越來越熱烈,其中數蔣小魚鼓掌鼓得最積極。宋主任看到他,招呼道:“蔣小魚,也給大家來一個吧?”
“我不行,不像他們都有絕活。”蔣小魚少見的謙虛起來。
宋主任覺得是托辭,勸說道都是自家兄弟沒啥怕的,而且龍大隊還說了很看好他,有啥本事叫大夥見識見識。
“他啊,就會吹!”巴郎笑着說。
大家都哄笑起來,蔣小魚見狀豁地起身,“那我就給大家表演一個吹!”
說完,他讓工作人員拿了瓶啤酒,在衆目睽睽下一口氣喝光了,然後深呼吸對着玻璃瓶底猛地一吹,隻聽咯嘣一聲響,瓶底生生被吹了下來。
衆人目瞪口呆,繼而開始熱烈鼓掌。這個絕活兒真是前所未見,能把酒瓶底兒吹掉,得多大肺活量啊!
梁倩目瞪口呆,原來展大鵬說蔣小魚當初在水下憋氣18分鐘英雄救美的事迹是一點不帶摻假的,依她看蔣小魚才應該叫水妖。
午餐是自助餐,内容豐盛,衆人不禁感歎劇組的夥食可真好,吃得紅光滿面。
“蓮霧西瓜龍眼,都是應季的水果。”蔣小魚正在吃飯後水果,“夥食這麼好該不會後面把咱們當豬崽一樣賣去吧?”
魯炎無奈道:“行了,有吃的還堵不住你的嘴。”
“不能這麼說,我這兩天眼皮老跳。你看看周圍一個個兇神惡煞的,這那是拍紀錄片啊,說是選敢死隊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