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期死了——”
君逸打開門,就聽見陸洱說出了這句話。
他這才發現,所謂的安全平靜不過是一個假象,随時可以被打破,帶來他承受不了的滔天巨浪。
“死……死了……”君逸結巴地複述道。
死亡的恐懼仿佛扼住了他的咽喉,除了“死了”兩個字什麼都說不出來。
他過往二十多年裡不是沒有參加過葬禮見過死人,但是昨天才見過的人今天就死了。
如果在外面,什麼意外都有可能,雖然驚訝但是頂多說一句可惜。
在裡面這樣的環境,一個人突然死了,不得不讓他多想究竟發生了什麼。
今天何期死了,那麼明天他會不會也突然死了……
君逸這才發現邀請函背後的恐怖之處,沒有明面上告訴你如何做,也沒有告訴你遊戲規則,讓他莫名其妙來了這裡,又莫名其妙地度過了一個夜晚,好不容易放松下來,底下的危機又浮出水面。
陸洱發覺了君逸的慌張,說實話早上知道何期死亡的時候,他内心也很慌。
要麼是他們中間出了内鬼,要麼是有人在背地裡屠殺他們。
“你要不要去看看?”陸洱提議道。
知道何期死亡後,所有人的第一反應都是去看看現場,特别是顧肆,迫不及待的樣子簡直讓人害怕。
君逸不是很想去,他不想直面别人的死亡,以前都是聽說,隐隐約約的看見,真讓他去死亡現場看,他怕。
陸洱發現了君逸的猶豫,沒再說什麼,他隻是上來給每個人傳遞這個消息,看看有沒有其他跟何期一樣莫名其妙死亡的第二人。
目前傳達下來,隻有何期一個人死了。
他轉身就打算離開,死掉的何期不會說話,但何期死掉的身體卻能說明很多東西。
君逸本來就打算出去找線索,現在更不打算一個人待在房間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