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考慮到對方忽逢巨變,又被自己當衆壓了那麼久,畢竟是他‘占了對方便宜’。于情于理,洛冰河确實有些……理虧。
故而。洛冰河快速将浴池寒水用魔力激發升溫,又擺下他之前收集的、魔氣稀少的治療藥物,從衣櫃裡尋出最大碼衣物,疊放整齊後放置于床頭。
“師尊,弟子先出去,有事您喊我。”
洛冰河眼皮垂得低低的,臉上是恨不得自裁的愧疚和屬于乖巧弟子的體貼細緻。這個絕對不是‘僞裝’,他是真的覺得自己師尊需要好好修養,而他之前雖然是為了救人而犯上,但真的傷害了對方。
洛冰河小心翼翼的正對着沈清秋一步步後退,耳邊卻始終沒有聽到對方的回複,然後隻能無奈的歎口氣、輕輕的帶上房門。
完了。他與師尊第一次在魔界見面,被他搞砸了。
可是能怎麼辦呢,他要帶師尊離開,魔尊既然指定那樣折辱人的方法,他也唯有照辦——畢竟,由他來操作,總比其他人粗魯玩弄的強。
門内傳來重物跌倒在地的聲音,接着是水流溢出于地面的滴答聲,輕微的抽氣喘息聲。
對方是個很能忍痛的性子,決計不可能将痛苦與呼喊表現得太過明顯,能有冷抽聲傳來,已是痛極的象征。
随着窸窸窣窣的摩擦聲響起,洛冰河蹲在窗口,悄咪咪的掀開一絲縫隙。擔心被外界的風吹拂而露了痕迹,他又用魔力将那絲縫隙填補的嚴嚴實實。
仙人皮膚細膩,卻遍布猙獰傷痕。
平整完好的部位軟糯微彈手感極佳;被刑罰走過的地方卻滿目蒼夷,處處都是向外翻滾的猩紅裂痕,有些還能看見被深埋于血肉中的潔白骨頭。
在胳膊肘、膝蓋、手腕、腳踝等地,還有着大片青紫之色。這些一部分是仙人與敵對打之時的磕碰傷,更多的,是被當衆犯上的不孝弟子,強控狠掐。
對方的反應過于激烈,洛冰河若是手上不施加些力氣,即便有天魔血的壓制,也很難讓對方老老實實的‘承歡’。
對方的腿很修長,不似體修的肌肉塊,更像是文人的精緻白皙。其皮膚,曾被人反複觸摸把玩,一次次壓下對方嘗試擡起猛踹的膝蓋。
嗯。這個雖然可以‘免去’,但上好軟玉在手,誰能忍住不去觸摸把玩?即便是現在,洛冰河還是會下意識右手合起,大拇指輕輕摩擦手心。
再向上,是被衣物層層遮掩的腰腹和股肌。
其實當時對方的衣物已近乎碎片。比之平日裡的端莊高貴,破損的衣物,如何算不上欲.語.還.休的誘.惑?
而這些隐.秘.禁.忌之地,身為弟子的洛冰河。卻在大庭廣衆之下,用一副兇狠、暴裂的神情,狠狠的捏着、掐着、穿透過。
沈清秋不喜歡發出弱者的求饒與脆弱,卻很難壓下被重重擠壓後、源自于胸腔的迸發出的氣息。那些氣息被緊閉的雙唇牢牢咬住,最後隻發出幾句短促的悶哼。
到了後面,完全承受不住的沈清秋開始肆無忌憚的謾罵,各種惡毒的話語被他從嘴裡吐出,卻隻能化為周圍魔族取樂的笑料。
對方的謾罵猶在耳邊。即便是痛極也不會求饒。即便是愉悅,也不可能發出。
這場以折辱為最終目的的故事裡,沈清秋感受到的,隻有無盡的痛和疼,以及自尊被踩在地上,任人觀看取樂的羞憤。
可無論如何,一直的抵抗與痛苦,總比因身體本能而不得不同流合污要強太多。永不屈服的信念和姿态,能激發施暴者的興趣,更能彰顯被傷害者的傲骨。
隻要這份傲骨還在,沈清秋的顔面,總歸還剩下那麼一絲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