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河好像有些困擾?
現在,冰河可以盡情享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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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男性的身軀,與洛冰河尚在成長的青少年體型比起來,是有些難以把控。他的力度雖比對方大,可單憑純粹的肢體力量與戰鬥經驗,洛冰河就有些難以招架。
尤其是,當洛冰河打定主意想要早些‘完事’,剛将對方翻過去、手指放在對方的腰部偏下之時——沈清秋的掙紮突然比之剛才要狂躁數倍。
如果說沈清秋對疼痛的忍耐能力是十。那麼鞭打刑罰、對戰受傷,哪怕是程度達到了超極限的十一、十二,他都能咬牙一聲不吭。
可,如果是來自同性的觸摸與牽扯,那便是哪怕隻有零點一,沈清秋也完全不能接受。
若是對戰之中,因為能立刻将敵人殺死,沈清秋還能勉強維持正常。可若是平常接觸,他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極易炸毛不說,是真的會喊打喊殺。
現在,洛冰河壓在他的身上,雙手被困,雙腿被控,還要忍受周圍之人對他的‘身材點評’。
即便他确實有些自厭自棄的崩潰和不知如何破局的迷茫,當下發生的事情,也是完全不能忍的!
撸開袖子就是幹,不行就直接死在戰場上!沈清秋猛咬一口舌尖,下意識就要再次施展一次禁術,将周圍這些玩意再砍殺一次。
勞資就不信了,大不了我們一起死,以我一人換你們一群,也算夠本!
就在沈清秋心态爆炸、欲以命相搏,食指與中指快速并起,其他三指相抵于掌心,随時可伸開胳膊再打一場。
可惜悲慘的現實卻是——他手腕卻被扣得死死的、壓根抽不出來。
???
!!!
沈清秋的手腕居然抽不出來!
而壓着他的人,隻是一個十來歲,連魔力都不曾召喚的少年!
他已經羸弱至此了嗎!
沈清秋很憤怒,幹脆吐出一口舌尖血,打算直接念咒。行,禁術施展不了是吧,那我念咒請神、直接開群體詛咒算了!
隻是他才剛剛吐血,就被時刻注意的洛冰河屈起食指,塞到他的嘴裡。
“?”
若說剛才還隻是意外,現在就是故意!
沈清秋狠狠的咬着嘴裡的手指,如被激怒的惡狼般扭頭向後看去。
兩人視線相撞,一個飽含怒火、就像是随時要爆炸的火藥桶;一個面色冷酷、卻又眼含退縮和哀求。
‘别掙紮了,你的身體、魔尊的耐心都扛不住你再次折騰了!先活下來不好嗎?’
洛冰河努力用眼神表達祈求,希望對方能讀懂自己的意思。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先忍下這一時之氣,保全性命再談及别的啊!
隻是很不巧,沈清秋與洛冰河的思想完全不在一條線上。
洛冰河想的是先活下來再說,剩下的他會暗暗積蓄力量,等他強大了再将這些債收回來。一個兩個的,這些‘圍觀’和‘起哄’之人,洛冰河總有一天會将他們全部弄死。
沈清秋卻不然。
他之前或許還有些一瞬間的哀怨和脆弱,猛然間發現自己再次踏入曾跌進去過的深坑,而這次很大幾率是爬不出來。
曾經的過往記憶一瞬間被激活。
那些被抛棄的失落與憤恨;險些淪為男寵的惶恐與不安;好不容易爬起來卻未遇良人、最終被喊了半生‘野路子’的不甘與惱怒。
最重要的是,這些過往——不曾被宣洩出口,也不曾用其他方式發洩彌補。
沈清秋被壓得太狠了。
他對自己的一切悲慘過往,簡單粗暴的總結為‘實力不足’。故而他一門心思要提升實力,要擁有随時随地能打敗任何人、用絕對的武力擊敗任何事情的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