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認知力,這還是他誇大的關系,現在他還依稀記得當初還是自己引江澈參加小白生日派對的,所以他們關系沒那麼好吧?
希望白竹一會不要打他。
徐弄嗤笑一聲,銀色的耳飾在燈光照耀下閃閃發光,他擺擺手,“這不是沒什麼關系嗎?我們小白就别為這種無關緊要的人生氣了。”
白竹面無表情地伸手把右手上的污漬不緊不慢地擦到徐弄價值不菲的衣服上,他語氣平靜到幾乎停聽不出喜怒,帶着毛骨悚然的意味,“不要把别人插手到我們之間的恩怨裡。”
徐弄瞥見自己報廢的衣服,面上有些發黑,一直維持的笑臉出現了裂縫,他埋怨的說,“怎麼了?不就一個沒什麼用的Beta嗎,那麼大氣幹什麼?”
白竹輕笑一聲,從外套口袋裡拿出一件東西,燈光下,那東西閃着令人頭皮發麻的寒光。
周松青下意識預感不妙,剛要出聲阻止。
“铛”的一聲,那是刀插在木桌上的來回搖晃的聲音,周松青當下腿腳有些發軟。
白竹惡劣地笑着,欣賞着徐弄眼裡的驚訝,他渾身上下釋放出打量的攻擊信息素,不停地在與徐弄的烈火灼燒般刺鼻的信息素對抗。
徐弄臉完全黑了,不免也帶上些火氣。
白竹無視徐弄宛若實質的視線,伸手把他剛剛插到木桌上的黑色折疊刀輕松拔出,桌上留下深深的白色印記。
他把玩着折疊刀,流暢地耍着一個一個炫技的刀花,帶着不可一世的嚣張态度。
周松青見此場面,不禁心裡大驚,他擔心出事。
作為在場所有人和白竹玩得最好的一個,他感覺他義不容辭。
周松青咽了咽口水,說話中帶着緊張,“小白……你不要沖動。”
他對上白竹的眼神突然不說話了,作為白竹十幾年的好友,他鮮少見到小白這樣。
說實話,他是站在小白這邊的,那件事當時鬧得沸沸揚揚,自己身為他們兩人的朋友卻什麼都做不了,隻能象征性地問兩句。
想到這裡,周松青下了決心,無論一會兒發生什麼事,他都要給自家兄弟打個掩護。
于是,他抱着“深藏功與名”的想法,偷偷退到包間角落,兄弟,我默默支持你哦。
其他人、徐弄:“……”
白竹滿意地在心裡給周松青加上一分,他漫不經心地将刀移到徐弄面色不善的臉上,同時腿上前伸,扣住徐弄椅子,他帶着笑意地在徐弄臉上比劃。
“江澈可比你這個Alpha有用多了。”
徐弄感受到已經移動到他臉上的折疊刀,銀色的金屬貼在他的皮膚上,鋒利的刀刃泛着寒光,仿佛下一秒就會割開他的臉。
白竹手沒有一絲發抖的迹象,哪怕包間裡的其他人都被他的動作震驚地站起,生怕下一秒這裡就要變成案發現場。
有些人想要出聲勸阻,都被白竹本就狠厲的表情擊退,隻好悻悻地閉嘴。
一時間,這個空間仿佛被按下暫停鍵,沒一個人敢出聲驚到這位出于暴怒的Alpha。
白竹的折疊刀已經在徐弄的臉上印出紅印,徐弄早已收起了他先前吊兒郎當的樣子,他見白竹的樣子,恍然大悟般,“哦,我懂了。”
白竹不語,他享受着另一個Alpha在武力的威脅下的臣服,心生愉悅,在這緊張的氣氛裡,他居然還有心思想,原來我也是個惡劣的Alpha。
他的靈魂有些興奮,不論現代社會怎麼定義權利和地位,在絕對的武力壓制下,都不過是虛無。
他像一個玩弄人類的惡魔“一不小心”在徐弄臉上劃了一道細長的血口子,人群中有人驚呼出聲。
他“啊”一聲,幸災樂禍地道歉,“對不起啊~我手一抖劃到你了,你不會生氣吧?”
這下,徐弄裝都沒辦法裝了,他壓下人類遠古時期在性命受到威脅時的恐懼,聲音發顫,“當然……不會。”
白竹輕輕用刀拍了拍徐弄的臉,極具侮辱性的動作,輕快地說,“徐先生可真大度,這是最後一次,不要把其他人牽扯到我們之間。”
其他人可能聽不懂,但是徐弄和周松青聽出了潛台詞:不要牽連江澈。
說罷,黑色折疊刀掉落到地上,發出清脆的“铮铮”聲。
徐弄一下子肩膀垂下,其他人也不約而同地松了一口氣。
徐弄是個膽大不怕死,又有點犯賤,他見生命警告解除,加上好奇心,他實在忍不住。
他摸着細長的傷口,“嘶”了一口氣,“怎麼,真看上人家了,那麼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