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有一個請求。”江澈小心翼翼地提道,他的心髒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說吧,看在你給我做了那麼多好吃的飯菜份上。”白竹大方的答應。
“我想追你,”江澈緊張的吞吞口水,好像在向阿拉丁神燈提唯一一個願望,“可以嗎?”
白竹沒吭聲,他有些猶豫。
他明白,自己易感期提前的罪魁禍首是江澈。
可江澈已經做了很多事情來彌補,該死,他這輩子都不想再在他的詞典看見這兩個字,白竹下意識煩躁地蹙眉。
江澈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和冷厲,但更多的是難過,“還是算了,我就……先告辭了。”
他站起身。
“等等,”白竹抓住了他的手腕,自己也遇到過很多追求者,怎麼這次……
白竹向上打量着,青澀的五官,微微發抖的雙手,帶着希冀的雙眸,無不在提醒着這是一個沒步入社會、滿是希望、羽翼未滿的學生。
自己從來沒作為年長者和别人交往,三歲,真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年齡差。
我上大一的時候,他會不會還在高一呢,這樣想着,白竹突然有一股負罪感。
他是那麼鮮活、漂亮。
電影裡已經進入結尾,唯二的觀衆卻沒一個把目光放在它上。
主人公經過層層困難,終于勇敢地走到心上人面前,問道:“你願意嗎?”
“我願意。”
“可以。”
主人公成功了。
*
“哥?”在江澈洗漱好進入卧室的時候,他突然停下腳步。
“嗯?”
“有一件事我沒告訴你……”
“什麼?”
“你擁有了我的初吻。”
白竹:“哦……”
白竹:“!!!”
江澈沒給他詢問的機會,迅速關上門,“晚安,哥哥。”
等等,等等,初!吻!!!
什麼時候的事?!
白竹大腦宕機了,他滿臉通紅,愣在原地,好像回到了他高中時期第一次親吻Omega,卻被老師撞個正着的時候。
老天……我都做了什麼啊……
*
第二天。
江澈一大早就準備好了早飯,他本做好了一個小時後去叫白竹,再經曆九九八十一難的叫醒挫折的準備。
沒想到,不到十分鐘,白竹就一臉黑線的走了出來,朝洗漱間走去。
江澈好奇地問道:“那麼早就……”
對上白竹要殺人的眼神,為了自己的小命,他明智地閉上嘴巴。
白竹眼裡的寒意快化成利刃,無差别地攻擊任何撞上他起床□□口的人,你說為什麼,你說為什麼?!
昨天他自己因為初吻在床上輾轉反側了快兩個小時,到後面越來越精神。
好啊,白竹在怒火中猛地坐起,不是睡不着嘛,我要讓你知道到底誰是這個身體的主人!!!
懷着這樣的心情,白竹在淩晨三點開始了哼哧哼哧的俯卧撐,還好房子隔音好,不然你也别想睡!
到現在他滿打滿算也就睡了兩個小時!
白竹翻了個白眼,洩憤地咬着煎餅,好像在咬江澈的脖子。
江澈不知道自己又又惹到他哪裡了,隻好盡力縮小再縮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詭異的氛圍下,一頓早飯解決了,江澈如釋重負,悄悄在心裡擦了擦額頭上不存在的冷汗
。
“一會兒我去學校,順帶捎你一程,”白竹喝着手裡的小米粥說着,沒擡頭看江澈的表情,困倦地補充,“你收拾一下東西,别忘了。”
江澈略顯驚喜地應下。
他着急忙慌地在客房裡逛了一圈,确保沒什麼遺漏的,突然,他想起了什麼,僵在原地。
白竹見他在原地不動,他今天下午有一個學生會的會議要開,告假快一個星期了。
今天這個會議他一定要參加,不然就做實他是個“花架子”、靠關系的傳聞了,他有些不解地問:“小江,怎麼了?”
江澈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略帶歉意地說:“我有些衣服……在哥的房間。”
是了,白竹想起來了,他的記憶一下子把他拉到前幾天,他的衣服,他那些被自己……的衣服。
白竹不禁面上一熱,故作鎮定地說:“你去都扔掉吧,應該……沒幾件能穿了……”
江澈大大方方地走進卧室。
不得不說,白竹無時無刻不在向他展示自己是個養尊處優的小少爺的事實,房間依舊是亂糟糟的,衣服堆在床下的四周。
江澈歎了口氣,跨過一個個衣服“小丘”,翻了幾下。
看到自己的貼身衣服的時候,他還是沒忍住,面上一紅,找了垃圾袋,快步撿起丢掉。
江澈不敢多翻,确保自己的衣服差不多找到,并且都用身體力行地向江澈展示昂貴的衣服不耐穿不能洗後,紛紛報廢。
江澈無法,隻好忍痛把動了自己小金庫的上衣褲子丢進所有衣服的埋葬地,垃圾桶。
二人要出門時,白竹才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拉着江澈往鏡子處走去。
江澈不明就裡,隻見鏡中的白竹正摸着下巴,略帶思考地看向他的脖頸處,“你說這怎麼辦吧?”
他拉着江澈側對着鏡子,伸手撕掉上面的創可貼。
隻見江澈脖子上密密麻麻的咬痕雖然較淺的一些已經看不出,但易感期的Alpha的咬合力和占有欲是恐怖的,他脖子上絕不可能是單單靠被蚊子咬了這樣拙劣的謊話可以掩蓋的。
任何在江澈身邊的人甚至都沒辦法做到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總不能說你請假一星期是和對象去鬼混去了吧,嗯?”白竹低沉的聲音想起,帶着一絲幸災樂禍。
那我就說是和你去鬼混去了,江澈心想。
他覺得無所謂,但對于一直是個透明人的江澈來說,的确是個不大的麻煩。
“現在快到夏天了哦。”
江澈聽懂了白竹的潛台詞,炎熱的夏天意味着他在外面不能穿高領的衣物,不然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