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思不屬的走進衛生間,無意間看了鏡子一眼,才知道簡秩為什麼會那麼說。
臉紅得跟發高燒一樣,可不讓人誤會嗎?
時叙重重歎一口氣,用冷水降溫,洗到一半簡秩進來了,時叙一激動把水吸進鼻子裡,嗆的直咳嗽。
簡秩連忙拍着她的背為她順氣,關切的問:“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
那股香氣又飄過來,時叙實在是受不了了,垂着眼睛小聲說:“不想去醫院,姐姐抱抱我吧。”
簡秩覺得她在耍小性子,她又不是醫生,抱一下病就能好嗎?
還沒張嘴拒絕,時叙就揪着她的袖子,聲音更弱:“就一下下,好嗎?”
簡秩不想縱着她,可她臉頰紅紅的,睫毛上挂着水珠,眼睛眨動時像眼淚一樣掉下來,她莫名又心軟了。
“好吧,但抱完了你得乖乖聽話去醫院。”
時叙點頭如搗蒜,在簡秩張開雙手後撲進她懷裡,把臉埋進她的肩窩蹭來蹭去。
簡秩被她臉上的水弄得不舒服,梗着脖子盡量避免接觸,時叙感覺到她的抵觸,故意把唇貼上去,對着她跳動的脈絡呵氣。
又不是洪水猛獸,至于這麼避之不及嗎?
現在知道嫌棄了,同床共枕的時候怎麼不推開她?
時叙:渣女,嗚嗚π_π
熱氣灑在頸側,耳後又恰好是敏.感地帶,簡秩堅持了不到半分鐘,就推開了時叙。
“确實有點燒,還是去醫院吧。”
時叙順從的“嗯”一聲,卻沒有任何行動,簡秩擡眼看她,然後僵硬轉身離開,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時叙疑惑的望向鏡子,這才看清眼裡的狂熱,她一頭紮進水池裡,算是對自己徹底失望了。
磨磨蹭蹭許久才回到練習室,其他人已經合了好幾遍了,隻剩下時叙的部分,好在時叙唱功不俗,幾乎不用怎麼摳,聲樂老師幫她調整了幾處咬字後,就讓她跟組員一起練表演了。
本來這次的主演是簡秩跟另一位,但那位練了一下午後,腿傷複發,隻能坐着唱,其他兩位又各有各的劇情,最後這好事又落到時叙頭上了。
有腿傷的前輩問她願不願意,如果不想的話再想辦法,時叙自然欣然接受,三兩下蛄蛹到簡秩身邊,微微側身靠在她的肩上。
簡秩身體微僵,接下來每一次靠近,都顯得很不自在,時叙隻好盡量不碰到她,以免她更嫌惡自己。
練到最後兩人都有些力竭,時叙見簡秩滿身大汗,呼吸也急促,便提議休息一下。
簡秩同意了,但她沒想到時叙所謂的休息是就地躺下,她沒防住踩在時叙腿上,為了不踩疼她收了力道,身體卻失去平衡倒下。
時叙伸手接住她,嘴巴磕在簡秩尖俏的下巴上,嘴裡很快彌漫起血腥味。
“姐姐,你沒事吧?”她忍着痛問。
簡秩想撐起身子起來,但高估了手上的力量,雙手一軟重新跌回時叙懷裡,嘴唇擦着時叙的嘴角滑下,一路吻過側臉停在耳邊。
這下時叙不再隻是呼吸急促了,思緒也亂的很,心跳更是快得跟吃了興奮劑一樣。
呼吸交纏在一起,心跳也分不清彼此,寂靜的房間裡,空氣似乎濃稠了一些。
簡秩一動不動的伏在時叙懷裡,數着她的每一聲心跳,忽而腰上的手收緊了些,耳畔傳來時叙低啞的聲音。
“姐姐,沒事吧,怎麼不說話?”
時叙又問了一遍,聲音帶着明顯的沙啞,唇瓣貼在簡秩的側臉,說話時就像在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