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教?她能教什麼?教影後如何面對鏡頭?還是教她強迫自己營業?
前者不需要,後者做不到。
思忖再三,時叙說:“要不跟節目組商量一下,換個人上吧。”
這想法跟簡秩不謀而合,簡秩聞言又多了兩分希望。
“這樣行得通嗎?”
時叙盡量安撫她:“試試呗,不行再想别的辦法,其他人肯定也很想要額外的火力值,與其你上去硬撐,還不如能說會道的人去争,更有勝算一點。”
“可是……”
薛清剛一開口時叙就一個眼刀過去,她乖乖閉嘴,把剩下的票數全投給了時叙。
第二天簡秩去找節目組商量,得到的回答是現在票數是公開的,沒辦法直接讓别人代替,但會盡量跟其他人商量,看有沒有人願意替她直播。
時叙本想以權謀私,結果大姐二姐都不接電話,去找節目負責人對方以沒有權限為由,拒絕了她的請求。
時叙好不容易能在簡秩面前表現一番,卻無疾而終,氣得把二姐拉黑,至于為什麼不拉黑大姐?說來慚愧,她不敢。
又一天過去,簡秩得到了節目組的回答,沒有人願意代替她直播。
沒有人是傻子,簡秩人氣那麼高,要是代替她直播,不明真相的粉絲會以為是搶了她的名額,到時候人氣沒漲,反而要被罵上熱搜。
沒有人會接下這個燙手山芋給自己招黑,就算沒什麼人氣的十八線,也不敢冒這個險。
時叙思來想去準備給後面的人刷票把簡秩頂下去,可每次簡秩的名次倒退一名,粉絲就鉚足了勁兒把票刷上去,她從來不知道,簡秩的粉絲實力這麼強。
努力到最後一天晚上,簡秩仍然在前十名,投票截止了時叙都沒能成功。
時叙扔掉平闆把臉埋進枕頭,重重歎一口氣,“什麼粉絲這麼難纏,連鈔能力都不管用了。”
身心俱疲,不知不覺就睡着了,醒來時天已經黑了,宿舍裡漆黑一片,寂靜無聲。
時叙又躺了一陣子,等腦袋完全清明了才蛄蛹着把床頭燈打開,光線亮起,窗邊的影子吓得她無聲尖叫。
簡秩回頭看她一眼,又轉了過去,她的面前放着酒瓶和酒杯,看來是在一個人喝悶酒。
時叙這時才聞到空氣裡零星的酒味,她坐起來弱聲問:“你是在擔心明天的直播嗎?”
“倒也沒那麼擔心,就是怕做不好,粉絲和隊友會失望。”
她坦率的讓時叙有點驚訝,走近才發現好像喝醉了,怪不得這麼誠實。
時叙蹲在她面前,柔聲說:“姐姐,有時候太過在意别人的看法,會活得很累,我希望你自私一點,多關注自己,别那麼辛苦。”
“我也不想啊……”簡秩歎息般說完,又喝了一大口酒。
時叙想起上次的事,連忙阻止:“别喝了,你已經醉了。”
簡秩看她片刻,捏着她的下巴把杯口放到她嘴邊,“那你幫我喝,這些全部喝完,一滴都不許剩。”
時叙被批仰着頭,半咽半灑的喝完了半杯紅酒,紅色液體順着她白皙的下巴流到胸前,浸濕的真絲睡衣貼在肌膚上,胸口弧度若隐若現。
簡秩輕搓她的下唇,把沾在手指上的酒漬塞到她嘴裡,突然勾唇輕笑,好看的眉眼舒展開,像桃花一樣美豔誘人。
“真好看。”簡秩低聲說。
沙啞低沉的嗓音掠過耳畔,時叙的心顫抖一下,鬼使神差的咬住了那根手指。
“什麼好看?”她含混地問。
簡秩俯身,濃長的睫毛輕眨,挑花眼含着笑,眼尾飄出濃重的殷紅,像哭過一樣。
“還能是什麼,當然是……”
簡秩拖長尾音卻沒有言明,似是在故意逗弄她,時叙用虎牙咬磨她的指腹,舌尖輕掃而過。
“說清楚呀姐姐。”
簡秩的手輕顫一下,從她嘴裡抽了出來,她用帶着三分醉意的雙眸看着時叙,忽而想起了什麼似的一哼。
“上次喝醉,你對我做了什麼?”
時叙小臉一紅,低喃道:“是姐姐對我做了什麼才對。”
簡秩翹起一邊唇角,問:“那我對你做了什麼?”
靠得太近,鼻尖都快抵在一起了,時叙想起她一再的挑釁,生出幾分勇氣。
“這樣,還有這樣。”
她扣住簡秩的後腦勺把她拉過來,用鼻尖蹭她一下,然後吻上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