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思考就腦仁疼,薛清把毛毯往頭上一拉,兩耳不聞毯外事,一心隻睡回籠覺。
時叙盤腿坐在床上,簡秩每往前走一步,心就跳得快一下,根本就做不到像沒事人一樣平靜。
簡秩坐在自己床上面朝她,問:“我昨天……”
“什麼事都沒發生,你喝完就睡了!”時叙嘴比腦子快,刻意遮掩的手段也并不高明。
簡秩不僅沒有打消懷疑,反而更笃定了——一定發生了什麼,從她的直覺到各種蛛絲馬迹,都在昭示這個事實。
她是喝了酒就斷片的類型,記不起來很正常,但薛清和時叙也含糊其辭,這就很值得深思了。
想到這裡她濃睫翕動,眸色微暗:“真的什麼都沒發生嗎?”
時叙被看得心虛,差點就和盤托出了。但她知道,以簡秩的性子,如果知道自己犯了這種失誤,肯定會想方設法抹去,而首當其沖的就是疏遠她。
時叙僵硬地點頭:“嗯,什麼都沒。”
簡秩見從她嘴裡問不出什麼,結束了對話,她起身準備換衣服,低頭才發現身上的睡衣不一樣了。
昨晚穿的是這件嗎,還是喝太多腦子迷糊了?
時叙看她盯着睡衣發呆,連忙溜進了衛生間,進去不知道幹什麼,打開水龍頭又把洗面奶擠到牙刷上,手忙腳亂的。
簡秩心裡有了想法,沒再提這件事,她沒有工作安排,可以自由支配這幾天時間。
本來都想好要做什麼了,一個網絡投票打亂了她所有計劃。
“師姐,你是最受歡迎選手第一名诶!”薛清拿着平闆驚呼,噘着嘴隔空親吻她。
時叙擋住她的吻,對簡秩說:“恭喜啊姐姐,你的人氣果然不是蓋的。”
簡秩有些為難,她沒想過觀衆會把她投上去,更沒想到會是第一,網絡直播要能說會道,還得有拿得出手的才藝,自己好像……沒什麼擅長的。
“難道公司出手了嗎?”她質疑道。
“呀!你對自己有點清晰的認知好不好,觀衆是喜歡你才投的,公司哪有閑錢給你刷票?”
“是啊姐姐,你這兩場舞台都表現的很好啊。”
看着時叙翕動的紅唇,簡秩的心思逐漸偏移,她的眼前閃過模糊的片段,腦中蒙着的霧似乎散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