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在關注禧平的反應,禧平明知有鬼,也隻能捏緊了拳頭:“對不起,行了吧!散了散了。”
說罷她揚長而去,經此一出,班穹的臉比鍋底還要黑。
圍觀群衆裡有一兩個手快的,已經把瑤光扶了起來:“小姐,我就知道你是冤枉的,這下真相大白了。”
“就是嘛!禧平真是太過分了。”
演戲要演到位,瑤光收好帕子,又朝着圍觀群衆抽泣道:“多謝各位幫助,要不是你們,我可要被禧平欺負死了。”
“應該的!”
“早看禧平不順眼了!”
人群散去後,瑤光繞路走到一僻靜的亭子處。
“這戲好看嗎?”
賽珍珠輕笑:“你怎麼知道我來了。”
“你不來,呂幸又怎麼會來。”
自從上次在神學院前院一鬧,小湯又怎麼會容得下他,他現在隻能投靠賽珍珠了。
“無涯找到了呂幸,照理說,應該是你來主持公道,可偏偏出現的是班穹。人員安排,盡在賽大人你的股掌之間。”
“呂幸确實來找我了,隻是我恰好走不開,來遲一步,還好你夠聰明,沒出現什麼纰漏。”
瑤光暗罵,這厮分明就是故意的,賽珍珠最愛扮豬吃老虎,論權術,段位可比班穹高多了。
賽珍珠看穿瑤光面色不悅,話鋒一轉:“我要是來的太早,也看不到這場好戲。班穹和禧平加起來都壓不住你,确實令我刮目相看!”
……
班穹府邸
班穹屏退衆人,沉着臉坐在太師椅上,他閉眼思索,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禧平跪地上,内心忐忑無比。
“父親?”
“孔雀多體弱,為了培養你成神,我是想盡了辦法,甚至把惠風囚禁在後山供你滋補,按理說修神這條路,你已經領先别人太多了,可是禧平啊!今天,我的臉都讓你丢盡了。”
“論神力打不過瑤光,論腦子也不是她的對手,三言兩語就讓她化轉了局面,她拿捏你就和拿捏一隻老鼠一樣輕松。”
禧平起先還有點愧疚,聽了這些直白的話傷了自尊,心中不悅:“父親,你不是也在現場嗎?我也沒見你想到什麼好辦法。”
茶還未飲用,班穹聽了直接将茶盞往地上砸:“還有臉說,你以為你們的事,我是怎麼知道的。要不是賽珍珠提前通知我,這件事情都不知該怎麼收場,你簡直愚笨到天了!既然有把柄在别人身上,就低調些,偷偷使壞罷了,何須大庭廣衆親自下場,失了體面。”
禧平臉漲得通紅:“父親,要不我現在就派幾個小孩子給她下毒,或者……或者把她丢弱水河裡面,讓她死!既然我丢人了,她也休想好過。”
班穹又陷入沉默:“瑤光這幾招,你一輩子都學不來。”
禧平不解,低聲問:“什麼意思?”
班穹見女兒還不開竅,越來越煩躁:“你不會在家躲上幾個月,避避風頭,回頭有人問起,就說是受了弱水河的毒,在家養病。”
禧平還是不服氣:“那如果換成瑤光呢!要是站在我的立場,她還會比我聰明嗎?”
班穹好不容易理順的氣又開始打結,一腳踹翻了桌子,語調激昂:“你還敢說若是她出馬,自然會保管好重要的東西,省去這一系列的麻煩。就算惹出禍來,也會多找幫手,哪會像你這麼狼狽。”
禧平從未見過班穹發這麼大得火,内心發怵,不敢作聲。
“瑤光背後有人,連我和賽珍珠都要禮讓三分,你要把心思放在修神上,你成神,一切都好辦了。”
禧平雖然落下一些課程,可對她影響不大,要按照班穹的意思,豈不是自己要生生咽下這股氣。
就在她權衡利弊時,班穹又說了好一些話:
“你喝了神血,修神的進度比尋常人快了許多,眼下隻差最後一關,這段時間你也别去上學了,直接在家閉關!什麼時候修完,什麼時候出來。”
班穹說完,拂袖離去。
見他走遠了,小湯才敢出來:“姐姐,舅舅發了好大的火,怪吓人的。”
禧平跪了太久,腿肚子直哆嗦,小湯扶起禧平,又體貼地給她松松經脈。
“小湯,父親說的對,我現在身邊能用的隻有你,确實差點意思,你去幫我張貼告示,招幾個會來事的,等我出關後,就親自選取有用之材。”
小湯今天受到的心靈沖擊也不小,聽到禧平要招募人才的消息,他想起了大湯,如果大湯在,今天一定不會是這個場面,可諷刺的是,禧平也是趕走大湯的幕後推手。
禧平會後悔嗎?
難道還有比大湯更加忠心可靠的人嗎?
小湯不敢有所埋怨,禧平現在正是需要人支持的時候,他也隻好順從地應允了下來。
……
仁愛堂内
“你們急匆匆把我叫來,就是為了這個嗎?”
春生、秋生和小慧站在旁邊支支吾吾,不敢說話。
瑤光一路跑着過來,好不容易理順的氣,在聽到三人的話之後,又開始逆行了。
看出瑤光的不悅之後,小慧連忙解釋道:“求求你了,瑤光,你就幫幫忙,稻子再不澆水,就要枯死了。”
瑤光搖搖頭:“我還以為有什麼大事呢,不幫!早幹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