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相信賽大人有這個實力,不過留着我會更好,我要的不多,一盞神血罷了,孰輕孰重,相信大人您自有判斷。”
賽珍珠不想輕易拿出神血,但又對瑤光無可奈何,隻能掙紮道:“血可以給你,但是你也要和我做個交易,幫我辦一件事情……”
而另一邊,班穹正在四神山的深處四處搜尋水韻旱金蓮的下落。
眼見天色漸沉,他内心也是越來越疑惑,賽珍珠向來詭計多端,和自己面和心不和,雖然她早來通過氣,說是一起瓜分旱金蓮,但現在連旱金蓮的影子都沒找到。
再說火燒雲虛無缥缈,風一吹要說飄哪裡都有可能。
會不會東西壓根不在四神山,賽珍珠把自己騙到這兒就是為了折返回六稽山或者别的什麼山,反正孔雀地最不缺的就是山。
班穹胡亂搜尋着,他越想越氣,難怪剛剛一上山,賽珍珠就說要分頭搜尋,等找到了再集合,别是在搞陽奉陰違那套吧!
這一切被瑤光盡收眼底,瑤光的心漸漸下沉。
倒不是她喜歡暗中觀察别人,隻是就在剛剛,拿到賽珍珠的神血後,她迫不及待跑回小園子,拿神血澆灌透明旱金蓮。
旱金蓮對神血的吸收極快,從根基開始,透明旱金蓮逐漸由下而上變成了紅色的旱金蓮,就在瑤光以為大功告成,大湯有救了的時候。
旱金蓮的生長卻凝滞在花蕾的一半處,再無動靜。
她不知所措,慌亂中硬生生掐醒了大湯,而對方的回答讓她深感絕望。
“透明旱金蓮一定要用足夠多的神血灌溉開花,花沒開,說明血不夠或者血的力量不足……”大湯拼盡全力睜開腥紅的眼睛,待有氣無力的說完,又不省人事。
大湯身上的毒氣,早已經沖破了葉子屏障,蔓延全身,全身不自覺地抽動着。
瑤光心裡也有些害怕,想起那頭長滿獠牙的野獸,橫沖直撞的恐怖模樣,她生怕大湯也陷入狂躁和野性,隻能将他用繩子捆得紮紮實實。
恰逢齊齊送冰牛乳過來,瑤光靈機一動,征用了齊齊的冰桶,将大湯安置其中,毒氣這才慢慢凝結。
可是……
若沒有紫血旱金蓮,大湯又能再堅持多久呢!
奄奄一息的大湯,半死不活的紫血旱金蓮,遙不可及的班穹神血。
瑤光手心微微顫動,感覺自己肩上的壓力比山還要重。
冷靜點,一定要冷靜點,想想稚英,他永遠強大而又鎮靜,如果他在的話,會怎麼處理此事?
瑤光回過神來,看着不遠處闆着臉來回搜尋透明旱金蓮的班穹,心計上來。
“班大人,您在找什麼?”瑤光故意湊上前去,好奇地問。
班穹被突然出現的瑤光吓了一跳,不過他馬上恢複了那張往年不變的嚴肅臉。
“是瑤光啊!你怎麼跑到四神山來了。”班穹的眼神像鷹一樣銳利,聲音穩重古闆,整個人就像一面老舊的照妖鏡一般,要把人看得透透的。
在班穹眼中,瑤光是讓麒麟上神親自過問的人,若能為他所用,說不定她和上神還能在自己成為苗裔的路上,發揮作用。
“我在六稽山找了一圈,沒有什麼發現,想來沒這個緣分碰到水韻旱金蓮,不如早早回家歇息了。”
瑤光假裝不經意地拿出一個綠色神盞----那是剛剛賽珍珠裝過神血的容器。
神盞被上下抛着,仿佛在給兒童玩耍一般。
班穹眼色一變,那不是神盞嗎?怎麼神盞會在瑤光手上。
“你剛剛見過賽大人嗎?”班穹試探的問。
“嗯啊,賽大人急匆匆地走了,連東西掉在地上都忘記了。”瑤光裝作無意的晃晃手中的神盞,讓班穹看得更加仔細些。
“東西丢了,賽大人應該很着急,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你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