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英最見不得苔苔不開心了,他仔細收好小裙子,寬慰道:“沒關系,說不定小魚的姐姐會很喜歡!”
“也是哦!”苔苔聽了稚英說的,眼睛都亮了起來,她獻寶似的把裙子又好一通誇:“你看看這圈小珍珠,每一顆都搓的圓溜溜,布料絲滑柔順,配色也不顯俗氣,溫若耶說不定真的會喜歡。”
苔苔一想起溫若耶,情緒又低落下去。
稚英可心疼了,略一沉思,轉身走到了水池邊,“小魚,把東珠拿給我看看。”
小魚正在大露台上翹起二郎腿,喝着飲料,随手摘下脖子上的兩顆珠子,遞給稚英。
“你拿這個做什麼?”
稚英沒有回答,反而拎着小魚來到了仁愛堂,他推開門,把裡面的磨好的珍珠粉妥善放置。
接着在衆人詫異的眼光下,又把足足二十斤珍珠放在小魚面前。
二十斤珍珠摞了一層又一層,高度直沖屋頂,映襯着火紅的燭光,熠熠生輝,滿屋子都是珠光寶氣。
可惜對于珍珠的恐懼,小魚已經深刻印在靈魂中了,完全感受不到其中的美感。
小魚心裡還納悶,稚英今天是不是閑得慌,不算工時也要來仁愛堂幫忙。
“你幹你的活,叫我陪同幹嘛。”小魚用小毛巾裹緊了身子,努力離這些珍珠遠一點,他可不願意再繼續搓粉了。
這個該死的無聊男人,不會是又要讓自己搓珍珠吧!
哼!不可能答應的。
“小魚,我給你兩條路,要麼今晚把這些珍珠搓成粉……”
“我選第二條……”
稚英贊同地點點頭,誇贊道:“不錯,很識時務。”
“那是當然了,第二條是什麼?”
“三個月内學會若耶神功。”
稚英面不改色,一臉凝重地說。
小魚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轉念一想,“那我還是搓珍珠吧!”
稚英可不會給小魚反悔的機會,直接拎着小魚來到了仁愛堂的藥渣處理點。
還沒進門,小魚就聞到了一股令人窒息的苦味,熏得他淚水嘩嘩流。
“你帶我來這兒做什麼?”小魚怕稚英要害他,扒拉住門框,不願進去。
稚英全當沒聽見,解開了小魚身上的毛巾,用鏟子裝了許多藥渣子。
“啊!我最喜歡的毛巾,不能要了。”小魚氣急了,甩動身上的水珠,報複稚英。
稚英沒接話,眸光逐漸疏離,小魚心裡發毛,更加迷茫了,這個怪人到底要做什麼?
他現在隻想回家找苔苔。
回到小院子後,稚英把帶回來的藥渣一粒不少地倒進了小魚那個惬意的大露台水池。
小魚愣在原地不知所措,“你……你這是做什麼呀?這我怎麼住?”
清澈見底的水池瞬間漆黑,一股難以言喻的臭味散發開來,水面渾濁黏糊,仿佛就要冒出一個厚重的黑泡泡。
要小魚住在這裡,那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願意學若耶神功了嗎?”稚英開口詢問。
“如果我說不願意呢!”小魚倔脾氣也上來了,掙紮着:“苔苔,快來救我啊苔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