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直球是竹取芙的追人手段,一有空她就在宮治面前出現,先從打好關系開始,當然一切前提也是有留意角名不在場。
她知道不該躲還是心虛的避開。
“竹取小姐”
又一日晚,飯團宮即将閉店,屋内僅僅剩下他們兩個。宮治早早看出了對面人的心思,還是悶到現在才說出。
“你是...”,到底有礙于對面是女生,還是說他自己——宮治頓了頓,瞬間疑惑他此刻居然有了遲疑。
“嗯,我對你有意思,宮老闆要不要做我的男朋友”,竹取芙卻沒有想那麼多,坦率的表露心迹。
這下宮治被出乎意料到,看向撐手隻望着他的竹取芙、盈盈笑容,四目相對間他一句話都說不出。
一連三周多的修養下,月份早早就跳入了二字開頭,沒幾周将進入春三月。
花卷辦理完了出院手續,因為打算在東京找工作,故而住宿需要定下。有松川的幫忙,很快花卷就有了選擇。
至于工作他并不着急,于他來說是做什麼都可以。基礎立身東京的要務解決,花卷開始尋找竹取芙。
按照當時匆匆看見的對方警服模樣,他畫了個大概的标志,縮小範圍到出車禍的轄區内幾家派出所,不消三天的就找到了稻田。
彼時屋外頂着好天氣的竹取在給警車做沖洗,她穿着藏藍的警服,特制的防刺背心外穿,腰上環了一圈警用多功能腰帶。
随着花卷走近,隐約也聽見了竹取好心情的哼着歌,他忍不住的一笑。
正是這笑聲,引得竹取回頭,她将眼前的年輕人當做是尋求幫助的,放下抹布常規進行詢問。
花卷擺手,提起了上個月的那場車禍,他的感謝恰當好處,幾句話後連拿出的點心盒都讓竹取難以拒絕。
本以為聊完了就是結束,哪裡想到花卷拿起竹取放在車頂的抹布,眼看着他幫忙清洗警車,竹取這才反應過來的表示她自己一個人來即可。
今天的派出所隻有竹取芙一人值班,所長休息,青峰則是早早被刑警科的借走。
沒有拗過花卷,多了個人幫忙确實輕松許多。竹取微微訝異的是她與花卷很是聊得來,不知不覺警車已經被擦得锃亮。
竹取看了眼時間馬上到巡邏點,花卷适當的說出要離開,本來就是想找人他的目的已經完成大半。
也是這個時候發動機轟響的聲音傳了進來,伴着少年興奮的嘶吼歡呼。
“沖沖沖!!垃圾警察們”
竹取看向出聲的地方,一個十七八的少年騎着摩托,後座還坐着一個手上拿着什麼在揮動的少年。眼看着少年将手上的東西扔了過來,并且喊着看招這樣的話。
她伸手要去拉花卷,青年卻快一步的側身擋在了她面前,竹取意外而擡眸。
雞蛋都砸在了花卷的背上,黏膩的汁液破殼流淌下,将他的襯衫弄得一團糟。竹取反應過瞬間眼神一變,少年們猶不過瘾,在派出所門口轉着圈的繼續扔雞蛋。
竹取抽出腰間的警棍,在快要迎面砸上去的時候聽得側邊有人喊不可以,花卷看見了着急跑過來的警察。
幾秒的判斷下他伸手按住了竹取的警棍,哪料竹取芙下一秒松手,幾步上前迅速将後座上的少年拽下,力道大的人來不及抵抗。
騎車的那個已經慌了神,大概是沒想到竹取芙居然不怕危險的出手,騎着車是想也沒想的快速離開。
被丢下的顯然不太好,他是被竹取芙拽着朝後掉下車的,縱使被提起了一點,還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一時吃痛的模樣哪裡有剛剛那嚣張法,想說點什麼讓自己有氣勢,奈何對上竹取的眼神,他好半天沒能說出話。
“妨礙公務罪,别以為是未成年就可以逃脫”竹取沒管離開的那個,拿出手铐将這個傻了的铐上。
“疼疼疼啊”被掰着手的還想罵兩句,竹取一句辱罵警察多關三天,少年是硬生生憋住。
看得出來心裡是罵得髒,眼神就差化成實質的刀。
這會功夫白福勝太跑了過來,竹取将人扔給對面,“帶你那去”。結束後她看向花卷,原本嚴肅的表情斂去,繞到花卷背後自然是能看見那些個痕迹。
抱歉的話還沒有出口,花卷先一步的笑了出來,一副不是很在意的樣子,開玩笑說道還好不是臭雞蛋。
竹取被逗得一笑,拿出紙巾先替花卷擦去殘留的一些蛋液,腦子思考起派出所裡有沒有幹淨的衣服。
他手上還拿着竹取的警棍,看着白福勝太壓住那少年暫且離開,花卷好奇的問剛剛白福為什麼出聲阻止。
竹取是想用警棍迫停機車,花卷能看出竹取的意思,就是不明白為什麼會被阻攔。
“哦,是因為他們會受傷,雖然能攔下來,但肯定這兩個都得被甩出去。就像剛剛我扯那小子一樣,要是受傷我會受處罰”
花卷明白了過來,畢竟國内警察執法是深受約束的,他想到了什麼好奇一問,“竹取警官,你有開過槍嗎?”。
這一句話引動了過去回憶,竹取垂眸,“非必要時刻不會配槍”。
答非所問即是回答,那便是開過。
按着犯人上車的白福又匆匆跑了回來,話裡話外都是對竹取剛剛下意識動手的不贊同,這樣一不小心容易造成執法太過,本身竹取就背着處罰。
說起來曾經竹取就因為“暴力執法”被局裡說了好幾次,更有甚者某一個月竹取的工資都罰光了,她還沒什麼收斂。
雖說現在比竹取芙剛做警察那會好許多。
知道白福勝太是關心,竹取摸了摸鼻子難得的沒有辯駁回去。忽而她想起了什麼,掃了眼不遠處警車上的駕駛員,“青峰呢?他不是和你一起做任務去了”。
話來得突然,白福勝太撓了撓後腦勺,就這個動作讓竹取皺起眉。
“青峰哥被别的組借走了”
“是被别的組借走了,還是說一開始就不是刑事科借人?”
對上竹取平靜的眼神、就像是她什麼都知道一般,吓得白福勝太一時漏了聲,于是那句怎麼會顯得蒼白。竹取得到了想看的,緩了會又問“搜查二系的?”。
眼看着什麼都瞞不住竹取芙,白福勝太合手,“芙姐你可别總逮着我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用咱們刑警科的名義,彎彎繞繞的忒複雜了”。
青峰是因為暴力犯上被降得職,看起來是合理的,但細細推敲就不對勁,那人早過了莽撞沖動的年紀。竹取作為與青峰搭檔過得,她開始懷疑他們兩人一起被降職下派到稻田的真正原因。
哪裡會有如此湊巧的時機。
但若是真的是誰在背後搞鬼,不會如此風平浪靜。竹取已經知道問題出在青峰身上,她隻是沒有去問,如若他想說肯定會同她說。
不說一則是不重要,二則或許與她有關。
竹取到底是壓下了還想繼續問的心,她擺擺手,示意白福勝太離開,不再追問的态度擺出他忙不則疊的就跑。
花卷沒聽懂竹取問的是誰,倒是多看了眼還在出神的竹取芙。
她後知後覺才想起身邊還有個花卷,青年倒沒什麼被忽略的不滿。不過時間一長後背上的蛋液附着感難消,花卷需要換衣服不得不離開。
竹取喊住人,将花卷領到派出所内的一樓衛生間,她有一件運動外套可以借給對方,總之是比這麼件衣服好許多,臨時的撐用。
在衛生間内的花卷脫下了襯衫,用竹取抽的紙巾擦了下背,換上運動服外套。
出來後看見竹取坐在位置上寫着什麼,花卷秉着不打擾對方,找了張椅子大方的就坐下。
寫完報告的竹取擡頭,對上花卷一直沒移開的視線,他當下的眼神會讓她有幾秒的誤會。
“抱歉、我”
“這是你今天的第三句抱歉了,沒關系的,竹取警官”
竹取倒不是第一次聽人喊她警官,也不知道是不是花卷的聲線偏低,平常的話語多了份别樣調情的意味。
她迅速甩掉腦子裡亂七八糟的念頭,再次對眼前一無所知的青年緻以抱歉。
就在這時門外來了人,是一對吵架的夫婦,打着打着來到了派出所找公理。
竹取熟練地替夫妻兩個主持公道,也在适當的時候出手分開兩頭,這一鬧剛結束又迎來了新的警情。
等竹取忙完才發現花卷已經無聲離開,畢竟他并非公職人員,一個人停留在派出所内并不符合規定,出于這項考慮在竹取外出調節夫妻關系時他便跟着往外。
回去的路上花卷已經開始思考現在考入公務員的可行性,想到家裡也出了個警員,便給同樣在東京的妹妹撥了電話。
一日的工作結束,竹取還需要寫工作報告,手機嗡得震了一下,是佐久早的短信,關于他近期比賽結束有一段時間休息。
竹取晚間有夜班,約了佐久早隔日一起吃飯,對面回的很快,簡約的好字搭了個經典表情包笑容。
想到和佐久早同隊的宮侑,估計同樣都是放假,她這幾天還是少去飯團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