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拓跋成吉帶着三位将領走了進來。
“拓跋吉思那裡還沒有消息嗎?”拓跋成吉的聲音有些凝重和冰冷。
“是的,王子。”
“王子,二王子不會是觊觎王位在拓展自己的勢力,決定......”
拓跋成吉擰眉打斷:“罷了,随他了,量他也翻不起什麼風浪。如今玉石已然攻占下一步諸位可有什麼想法?”王位競争蒙漣一直以來都是以“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的思想接續着傳承,這本就是一支在廣袤草原與餓狼劣境争着活下去的喜好厮殺的遊牧民族,擁有着勃勃野心的一支民族。
江芷瀾從布簾之中探出頭,悄然看向拓跋成吉,一把黑色劍鞘裹挾的長劍就挂在拓跋成吉的腰側,蒙漣之人一貫善用的是刀而非劍,如此想來那劍必定就是斬異劍了。
拓跋成吉正和三位将領商讨進一步計劃,感覺有一道若有若無的視線落在他身上,警惕地看向床榻的隔間。江芷瀾迅速收回身,抿了抿唇,看來還是被發現了......
靈璐劃開指尖,看着鮮紅色的血液緩緩流出才伸手抓住江芷瀾的胳膊,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一陣奇怪的感覺從臂膀傳來,江芷瀾垂眸看了一眼,隻見是一層淡淡的紫色薄霧。
拓跋成吉走到隔間環顧四周,視線最終落在靈璐和江芷瀾的身上停留着,但是卻沒有出聲,眼神帶着警惕和探究讓江芷瀾不禁呼吸一滞。半晌後拓跋成吉就像是看不見二人一般離開了,隻是剛剛回應了一聲将領“無事”後門外來報,說有敵襲。
拓跋成吉拿起弓箭後帶着将領立馬離開了......
江芷瀾皺眉看着靈璐,忽而想起藍清璃曾經像是玩笑一般說的她是大妖,所以靈璐是妖嗎?
靈璐挑眉,眼底有些困惑:“怎麼了?”
“無事。”江芷瀾還是沒有問開口,畢竟這種事情她也沒有什麼立場去詢問,“斬異劍在拓跋成吉身上。”聞言靈璐點了點頭。
“先回去找主上複命吧。”如今摸清了東西在哪裡也就好下手了,江芷瀾點了點頭和靈璐離開了敵營,回到藍清璃駐紮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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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成吉帶兵迅速将營地包圍起來,直奔襲擊的地方,有道熟悉的身影落在他的眼底,惹得他忍不住失笑:“你是江芷瀾那個跟班?啊不...副将......”語氣微微帶着嘲諷。
南洋身後跟着的幾人連同他自己都傷痕累累,此時被拓跋成吉的人包圍了起來,隻是狠狠瞪着拓跋成吉冷笑着:“還真是難為王子記得在下了!我家将軍在那裡?”
拓跋成吉挑了挑眉,心道還真是個忠心的:“你家将軍?她現在就在蒙漣享受着富貴奢華的生活,日日吃的是山珍海味,喝的是烏爾托上好的佳釀,過得好不滋潤!要不,你也...”
南洋冷笑打斷:“王子真是說笑了,蒙漣什麼地方啊?山珍海味?怕是青稞粟米吧?況且...我家将軍自然是不可能對你俯首稱臣的,王子就别費力挑撥離間了。”
拓跋成吉眼底微沉,笑了起來,也懶得再演戲了:“抓起來!”語罷,包圍着南洋衆人的士兵一擁而上,雖然是傷了十餘人但也是不費力氣地将人擒獲住了,拓跋成吉看着南洋拙劣的演技隻是覺得好笑,滿足他接着道:“送入地牢。”
南洋拖着渾身是血的身體被押送至地牢,陰冷的風裹挾着空氣,血腥味和腐爛的氣味都雜糅在一起......
“滴答......”
水珠滴落碰撞在石頭上的清脆聲音回響在嘶吼和求饒的聲音之中,顯得冰冷刺骨。鞭子的抽打狠厲地劃破空氣,傳來“嘩嘩”的聲音,未曾見過卻也能感覺得到皮開肉綻的疼痛。押送着南洋的人将他拷闆子上,随後而來的拓跋成吉挑了挑眉看着已經不省人事的南洋。
“嘩啦——”
冰涼的水猛得潑在南洋臉上,嗆了一口咳醒了,水落在身上的傷口,傷口上的肉就像是被深深剜去一般疼痛難忍,惹得南洋蒼白的臉上冷汗密布,隻是咬牙悶哼一聲。
“舒服嗎?”拓跋成吉走上前看着南洋身上的傷痕笑着,“我這個人有個習慣,喜歡在水裡加些東西,小副将要多擔待啊...”說着伸手狠狠戳了戳他胸前面目猙獰的一道刀痕。
“你想深入敵營來找江芷瀾的心還真是感動天地極了!不過...”手指又深戳幾分,看着鮮紅的血液湧出拓跋成吉像是有些沉迷其中,擡頭又見他咬唇強忍的模樣眼底多了幾抹興趣,“最終隻能淪為我手中的玩物罷了......”
“我...我家...将軍...”南洋感受着鑽心的疼痛面色白得如紙一般,但還是聲音顫抖問道,“在...在哪?”
拓跋成吉收回了手,放在一旁士兵備好的水中不緊不慢地清洗着:“江芷瀾啊...死了......”洗完拿起一方帕子擦了擦手,再一次轉身看着滿臉震驚的南洋。
“不可能...”
“嗯~”意料之中的答案,拓跋成吉拔出懷中的劍,開口問道,“認得嗎?”
南洋無力地擡頭看着熟悉的劍刃,瞳孔一縮,聲音嘶啞顫抖極其難聽:“...斬...異劍?”
拓跋成吉一步一步走近,将那銀白冰涼的劍刃插入南洋的肺腑,血肉被尖銳刺破的聲音清晰可聞,輕笑着:“果然還是用你們渺落的東西才不會髒了手啊~”